速转头看了一下肩膀,只见左边肩膀上,插着一支约莫两寸长的麻醉针!
对方隐藏在暗处的人,肯定是用麻醉枪,朝他发射了这支针!
而且,针管里面装有的,可不一定就是麻醉药,是其他液体毒药也完全行,郑茶花既然想要杀死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
秦朗这时候的心中,有那么一丝自责。暗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没有察觉到这附近还有郑茶花安排的人手存在。
不过这丝沮丧情绪,秦朗只是维持了极短极短的时间,就马上被秦朗忘掉了。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对方隐藏的位置太巧妙,他就算再小心也不一定能够提前发现,另一方面则是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再后悔又有什么用,眼下根本不是后悔自责的时候。
秦朗很镇定地暗中运转了体内的真气,采用“玄青子”记忆之中存在的一篇“封毒”心法,引导着真气迅速游走在中针肩膀的周围,让真气在肩膀周围的经脉、血管中,构筑了一个类似围墙的大圈,而将那些毒素统统圈在了这个真气大圈里面。
这就是“封毒”,将毒素暂时封住,不让毒素进入到心脏或者大范围扩散。
这样一来,毒素影响的,也就是肩膀周围而已。
飞快完成这一步的秦朗,马上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肩膀周围的部分外,身体其余部位的活动不受影响,而且也没什么异样。
当然,目前秦朗只是将毒素封锁了起来,让其集中在一个小范围内,一段时间后,肯定还是需要清除这些毒素的。
只不过,眼下情况紧急,想要坐下来用功解毒无异于是痴心妄想,所以秦朗才只能先“封毒”。
“哈哈,果然中招了。”
这时候,秦朗发现附近一处茂密的刺槐丛,居然从中分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穿雨衣护体的人,嚣张的笑声正是从此人口中发出来的。
这人是男的,三十来岁,口中拿着一支半米长的麻醉枪。显然刚才偷袭秦朗的,就是这人。
“血针,怎么是你?”
被秦朗摔了个七荤八素的殷人,看到此人后,神情很是惊讶,另外还有一丝忌惮。
只因为这个绰号“血针”的家伙,靠着毒针伤人,危险性比他的还大,而且这家伙的绰号中有一个“血”字,指的是他对付中针之人的残暴血腥手段,因此他和程蛮,即使和这家伙认识,平常也绝不会多愿意和这人打交道的。
“血针”嘲讽似的看了一眼“阴人”,又看了看才从地上爬起来的程蛮,冷笑道:“你们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在这儿,恐怕现在你们两个就已经死在这个秦朗的手上了。”
程蛮和殷人脸色有些难看。秦朗是难对付不假,他们两个联手也没能奈何秦朗,可他们认为“血针”也犯不着洋洋得意,如果“血针”靠的不是偷袭的手段,用麻醉枪射伤了秦朗,怎么可能制住秦朗?
“血针”依然狂妄,以功臣自居,指挥着程蛮和殷人道:“还愣着干嘛,他中了我的特制麻醉药,现在全身已经僵硬动弹不得了,上去将他绑了吧。”
秦朗不动声色,准备等几人再靠近自己一些,就暴起动手。
要知道尽管左边肩膀周围失去了活动能力,可靠着右臂以及双腿,加上还有“火球术”,秦朗也不会怕了这三人。
程蛮明显对“血针”的呼来喝去很不满,而殷人则不解地问道:“还绑他干什么?直接在这动手干掉他,这儿的监控设备已经被我屏蔽了。”
“血针”扯下雨衣拿在了手上,慢悠悠地说道:“不懂了吧?雇主要求我们将秦朗带到她的面前,简单点说,这个秦朗会在雇主面前痛苦地死去。”
秦朗将几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心中有了主意。
他先是靠在树干上,身体一动不动,装出确实中了毒的样子。因为“血针”刚才说了,他中了特制麻醉药,全身动弹不得,那他索性让对方认为他已经中毒好了。
然后,秦朗决定不在这动手了。既然郑茶花想当面杀他,那他索性将计就计。
“血针”等三人见秦朗一动不动地,身体完全僵硬了,早已经相信秦朗中了毒,此刻没任何反抗的能力,所以根本不怕秦朗突然逃走。殷人就不慌不忙地问道:“血针,将人带走再杀也行,那地方合适吗?”
“放心,那地方虽然是雇主选的,不过我恰好也知道,那儿没有人活动,在那儿杀了秦朗,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血针”说道。
“行,没问题了。”
殷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根绳子,和程蛮一道,绑住了秦朗,然后程蛮扛着秦朗,三个人飞快消失在原地,上了一辆面包车。
秦朗依旧伪装着,心中却冷笑。既然郑茶花选的地方非常适合杀人,那他到时候肯定会好好利用一下,将那儿变为他的主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