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声低低的闷哼,他却没动,依旧把她按坐在身上,深而有力的虎口咬着她的腰肢,目光变得很暗很暗。
顾吻安不傻,知道他不是疼得双眼幽暗,因为她就坐在他身上,能清晰感觉异物苏醒。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了会儿,她动了动,男人眉头也跟着蹙起,薄唇抿着一线的隐忍,终于低哑出声:“还敢动!”
她愣愣的看着他沉如夜空的眼,一片幽邃,几乎要把人吸进去蹂躏一番。
若是以前,顾吻安会直接起身,顺便踹一脚让他受罪,但是现在,他躺这儿多半就是因为她。
半晌。
她为了尽量撑着身子不碰到他那儿,腿都快麻了,淡淡的开腔转移话题,“我在网上查过,你不能。”
模棱两可的‘不能’,男人却阴森森的盯着她,“要真枪实弹的试?”
顾吻安不大信网上的东西,但又宁愿是真的,抿了抿唇,还是明智的摇了一下头。
哪知道男人冷冷吐了一字“怂。”
然后睨着她,“你顾大小姐还有不敢的?”
吻安蹙起柔眉,要不是因为他第二句,她可能真的就不怂了。最后闭了闭眼,吸了口气,也不管他疼不疼,忽然翻身下床。
出门略匆匆,“我去倒水给你吃药。”
男人在床上侧着脸,隐忍的看着她溜出去,喉结滚动,又重重的呼吸。
…。
她端了温水进卧室时,宫池奕半坐,一手撑着床畔,一手够了床头柜,估计是想站起来。
“你干什么?”她刚进门口就皱眉出声。
猛被打断的宫池奕手腕一颤,双脚落地,脚心疼得一声闷哼跌回床边,拧眉。
顾吻安着实吓坏了,因为睡前还要排一次,她没给他脚心包扎,一脚下去,伤口直接和地毯接触,不发炎才怪!
宫池奕看着她急匆匆过来,扔水杯在桌上便跪地去招呼他的脚,低垂的眉眼,精致的五官铺了真实的紧张。
拿了消毒水又拿纱布,埋头他清洗,但是很明显,她做得撇脚,几乎不敢碰狰狞外翻的刀口。
细细的纤维沾在伤口上,一扯就疼,他一动,她跟着拧眉。
一点点的弄,弄到她本就酸疼的手指发麻,她越是烦,又难受,在他又一次疼得缩脚时,她终于抬头吼了一句:“你就不能老实躺着吗!要什么不能跟我说,你想干嘛,弄成这样活该受罪!”
宫池奕被她的脾气愣住,看着她赌气的一把扔掉取纤维的镊子,空气里躁、怒浮动。
可过了两秒,她又默不作声的把东西捡回来,消毒继续弄,脑袋垂得很低。
直到他发觉不对劲时,已经听到她略微吸鼻子。
“安安。”男人醇浓呢喃的试探,弯腰伸手抬起她的脸。
一张脸很倔,眼圈红红,又偏头躲了过去,倔强的继续伺候他的脚,最后却仰脸望着他,清晰的自责:“……我真的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