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没声音了,顾吻安皱了一下眉,带着试探:“喂?”
“郁景庭?”
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男人吸气声,然后低低的一句:“我住梨园,B区16,暂时开不了车……”
她转头看了看爷爷,“你是受伤了还是怎样?”
状态这么怪,还开不了车。
挂了电话,她把专门的护工叫到跟前,又仔细问了医生,确定不会有事才匆匆离开,想着尽快赶回。
她是真的不喜欢跟郁景庭牵扯太多,加上自己心情不佳,到了梨园也微蹙眉,站在他的别墅前敲了门,手刚碰,门却开了。
在顾吻安看来,郁景庭作为国际律务领军人物,才华满腹,老成持重,但是表面那层淡漠之下,是让人不想靠近的危险,因为淡漠阴郁往往和黑暗挂钩。
所以,在她看到郁景庭苍白着脸怪异的搭在沙发边上时眉头更紧,和她想象的情况相差太远。
“郁景庭?”她走过去。
男人抬头,费力的看她,想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放好,差点没往地上栽。
吻安顺势扶了一下,心头一惊,“你发烧了?”
烫得跟烙铁似的,想必也是头晕得身体不听他使唤,转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有被摔过的痕迹。
她想起了前两天他说话状态不对,电话里说了两句没了声的情况,估计不是拿不稳手机,就是整个人跟着摔了。
“别叫车!”他忽然抓了她的手,非常用力,“我不去医院。”
吻安瞥了他一眼,淡着脸,没打算理他,因为不想在他多浪费时间,哪知道她刚拿手机,这人竟然手一挥就给打掉了。
她愣了愣,“你疯了?”
回应他的是郁景庭苍白而冰冷的脸,摇摇欲坠,“要么帮我找点药,你也可以离开。”
吻安闭了闭眼。
最终她给他找药,帮他倒水,看着他吃药,然后让他躺在沙发上,因为扶不动他进卧室。
过了好久,他脸色稍微好转,吻安站起来皱眉看着他,“你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吗?”
很显然,她不想照顾他。
“那么有钱,要长居就不能雇个保姆?”
郁景庭看过去,病中神色更淡,“给你支付跑这一趟的薪水?”
吻安皱起眉,“我不是你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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