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帝享堂门口,东里才肃着脸盯着她,“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顾吻安略微恍然的挑眉,只听东里继续冷声:“哪来那么多钱?”问完又皱了眉,“宫池奕就是用这些钱迫你答应登记的?”
她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胸口,“放轻松,没那么多事,池先生没这么趁人之危,或者要出手怎么也比这个多。”
见东里站着不走,她只好一句:“我卖顾家老宅的钱。”
东里一拧眉,“你爷爷知道?”
她刚张口要说什么,被身后的人打断。
“吻安。”柯锦严跟了出来,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又看了一旁的东里智子,礼貌开口:“我跟她说两句。”
东里嗤然冷声,“我好像没堵着柯少的嘴。”
被呛了的柯锦严倒没什么介意,依旧礼貌温和,看了她,又往她左手看去。
“有什么要说的请尽快。”吻安没看他,扫过会所门口陆续的行人。
“你结婚了?”柯锦严问了一句,听不出什么情绪,“嫁的谁,没听你提起。”
顾吻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你关心好现任就好了,前后两任都想顾,不累么?”
柯锦严一直都脾气很好,好像对谁都是,明知道她烦,也只平和的道:“吻安,我们之间没什么仇恨,不必弄得锋芒相对,我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
他跟梁冰发生关系的确伤了她,但其余之外,他们之间都是和平的。
她笑了笑,没有仇恨么?
好像是,但她就是过不去,甚至到现在,她都不清楚俺么温和、不喜热闹的柯锦严怎么会劈腿,怎么会跟她分手?
她也不想知道了,只微微抬起讽刺的视线,“没听过么?上帝给你关上门的同时,可能还给你放一条狗,我大概就是那个被上帝捉弄的人,所以过不了多好,你可以安心了。”
柯锦严皱着眉,她以前没这么带刺。
顾吻安已经上了东里的车离开。
靠在后座上,笑了笑,她的确挺惨的,家里出事,男友抛弃,现在好了,嫁给了一只狼。
“你这是去哪?”回过神,她看了东里,因为路线不对。
东里头也没回,冷着声,“去海边待会儿。”
她抿了抿唇,“你要不要找个人陪?宫池奕估计等急了,我走的时候他脸色不太好。”
东里这才扯了扯嘴角,“刚登记就这么听话?你是顾吻安?”
*
吻安吹了一阵海风回到香堤岸时,别墅是暗的,楼上的书房没灯光,她庆幸的以为宫池奕已经睡了。
谁知道刚推开门,玄关的灯‘啪’一声亮了,宫池奕端正坐在轮椅上,手里握着水杯,脸色看起来淡淡的。
宫池奕看她站着不动,薄唇微凉,“喝多了?”
顾吻安这才摇了摇头,开始换鞋,背对着他的时候,又听到他沉声淡漠:“到书房来。”
剧情跟自己想的相差甚远,她只能换完鞋上楼。
“什么?”她垂眸看着面前多出来的一沓东西,没拿起来。
“协议。”宫池奕低低的嗓音,大半夜的没有半点疲惫,清澈性感,“如果不放心,仔细研读一晚上再签不迟。”
顾吻安听完翻了两下,“你是在跟我生气,顺便笑话我?”
该说的早说过了,嫁也嫁了,还仔细研读什么?显得她蠢还小家子气。
放下协议,伸手从他的笔筒里随便挑了一支笔,伏案就是‘唰唰’几笔,然后推到他面前,“还有事么?很晚了。”
宫池奕看了她小片刻,然后才眉尖轻微挑动,嗓音无奇,“没了。”
看着她款步走出去,宫池奕莫名勾了嘴角,他给她树立过很君子的形象?
后来顾吻安悔了一眼未看就签下他的阴险协议,可惜为时已晚。
轮椅缓缓滚进主卧时,她刚拉好窗帘,看了他,“怎么了?”
“帮我推到床边,脱衣服。”宫池奕温稳的一句,丝毫没顾及她的表情变化。
她站到了他面前,“你是打算……跟我同床?”
“有问题?”宫池奕眉峰微动,一脸理所当然。
她看了看足够宽的床,很明显的不愿意,“你昨晚不就自己睡的?”
“我们结婚了。”男人淡淡的嗓音,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说不碰你,没说不睡你。”
------题外话------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