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在那里,他的手中还拿着酒壶,今日乃是两年来楚子安觉得心情最好的一天,那些积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搬离。
凌君冷坐在楚子安的对面,经过调节和凌君冷的意志,如今凌君冷行走已经没有问题了,甚至凌君冷可以感觉到,哪怕两年自己没有习武,但是经过这么多药物的淬炼,他的武功已经在精进。
“抱歉!”凌君冷说道,他的昏迷造成太多人的困扰,楚子安就是其中一个,更何况,凌君冷也清楚,楚兮暖去了封国当质子,楚子安的心痛不比自己少。
楚子安接受了这份歉意,若不是此次的事情只是意外,楚子安真的有让楚兮暖今后避免接触凌君冷的想法,可是此刻,楚子安不得不承认,凌君冷眼眸中的痛苦让他的心好过了很多。
“如今你醒来了,那么我筹谋这么长时间的计划,也该开始了!”楚子安笑着说道,此刻他觉得这两年来的郁气都可以发泄出来了。
可是,凌君冷却开口“不急,你先将事情安排好,我醒来的消息封锁…!”凌君冷虽然昏迷了两年,但是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的一句句话语和楚子安的计划相辅相成,两人一个是帝王之才,一个是将相之才,如今这两人齐心,谁碰谁倒霉。
“那你呢?”楚子安拎着酒壶,直接倾斜将酒倒入自己的口中,明明心里已经猜测出凌君冷准备去做什么,可是为了自己妹妹,身为兄长还是需要过问。
“我?”凌君冷看着夜空“去接我的宝贝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楚子安更加忙碌,整个军营都在圣旨的调动下做了很大的改变,那些将士们都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却隐隐感觉,征战或许就要开始了。
而与此同时,一个队伍也从楚国离开,马不停蹄的往封国赶去,这就是凌君冷和他的暗卫。
凌君冷醒来,第一个想见的想拥入怀中的就是楚兮暖,知道楚兮暖在封国两年当了质子,哪怕凌君冷一路上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都给梳理清楚,知道如今的封国然王和楚子安乃是利益关系,但是凌君冷还是不放心,只要没有见到楚兮暖,他就不放心。——
“主子,这是今日暖小姐的信件!”阿一将信件给呈上。如今凌君冷醒来,阿一当然不会将信件打开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更何况,他觉得念着暖小姐的信件也觉得怪怪的。
凌君冷打开信件,看着里面的叙述,心里发涩,因为封锁了消息,所以楚兮暖还不知道凌君冷醒来了,信件里都是对凌君冷的思念和自己的生活。
凌君冷将信件给小心翼翼收好,放入自己的胸前,看着还在吃干粮的属下,直接跨上马“出发!”
暗卫们并没有任何抱怨的心思连忙跟上,虽然这么多日他们几乎马不停蹄,但是已经休整两年的冷阁暗卫,如今更需要的就是这种曾经的紧张和命令。
在凌君冷彻夜不眠赶路的时候,此时的封国也慢慢的有了动静,前些日子封皇在早朝的时候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如今整个朝堂都无人领导。
封皇的膝下倒是有不少儿子,可是却没有一个成器的,而那些成器的在这两年也都被封习然给解决了,所以如今封皇一倒,整个封国朝堂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燃王,哪怕这些朝臣也清楚封皇好好的晕倒根本就不正常。可是如今朝堂的把控都在封习然身上,不然封习然一个腿脚不便之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拥护者。
而原本被大臣们极力想要推上皇位的封习然此刻却在行宫内,陪着某个女子晒太阳。
封习然坐在轮椅上,看着不远处的楚兮暖躺在软榻之上,目光沉静,她躺在那里就是一副最美的水墨画,让封习然甚至舍不得出声,就怕会惊动这幅安宁的画卷。
“习然,你该登位了吧?”楚兮暖虽然闭着眼睛晒太阳,但是其实并没有睡着,毕竟如今的楚兮暖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整日里都是懒散的很,躺着晒太阳也成了楚兮暖每日的事情。
封习然笑了笑,并不意外楚兮暖会知道,虽然如今他已经掌控封国的大权,但是对于楚兮暖的人手封习然给予了无比的信任,所以如今暖阁在封国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每年的收入更是不菲。
“如今封皇怕是没有醒来的机会了,我的确该登位了!”封习然笑着说道,目光中完全没有对权利的渴求,有的还是那一汪清泉一般的淡薄。曾经的封习然想的是报仇,如今,大仇已报,至于那个皇位他多了几分无所谓的心思。
楚兮暖睁开眼睛,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盛满了阳光,她看着坐在那里的封习然,目光中都是笑意“习然,恭喜!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
楚兮暖很清楚,这两年来封习然付出多少,哪怕封习然对皇位并不在乎,但就如同曾经的楚子安一般,这皇位你不坐那么就没有容你的地方,坐上那个位置,才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
“多谢!”封习然握着轮椅的手微微握紧,不仅仅是谢楚兮暖真诚的恭喜,还有这两年来的帮助。
“登基那日,你会来吗?”封习然有些忐忑的问道,他多么希望自己在登上那个位置的时候,楚兮暖可以在旁边,那样,那条孤单的路他才可以走的更加稳。
楚兮暖摇摇头“我乃是他国公主,那样的场合我不该去,不过登基第二日不是有宴会吗,我倒是可以去凑凑热闹!”
封习然的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楚兮暖所言句句属实,更何况,凭着楚兮暖的性子,可以来参加宫宴,自己该知足了,不是吗?
笑着开口“好,那第二日我就派人来接你,你可不能食言!”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