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榆洗完笔,拿着东西出了厕所。
她前脚刚进画室,刘璃后脚就跟了进来,一脸的着急,“给你打了半天电话你也不接,快急死我了!”
顾桑榆一拍脑门,“我刚才去了厕所,手机放在画室了。”
刘璃埋怨道,“我还以为你——”
她话说了一半才发现顾桑榆身后站了个人,当即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罗正朗听顾桑榆和刘璃说话也没插话,见刘璃看到自己了,他上前一步对顾桑榆说,“看来你还有事,今天就先算了,改天再教你画画吧。”
顾桑榆点头应好,“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去洗笔的时间有些长了,也让你等了半天了。”
罗正朗轻轻摇头,“没事,我先走了。”
“拜拜。”
顾桑榆目送罗正朗出了门,转身走到画架面前,就等她这功夫,画纸上又多了一棵树。
这棵树比顾桑榆画的好太多了,很明显是罗正朗画的。
她仔细看了看画,笑着将它收进了画夹中。
刘璃帮她收拾画架旁的东西,问道,“那人是谁?”
“油画画的特别好的一个人,叫罗正朗。”
“罗正朗?”这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刘璃想了有几秒才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他是出了名的大才子,油画确实画的好,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人倒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他也很出名?”
这倒是奇了,她来财院没多久,认识的基本都是学校里的名人。
起先是刘璃,然后是江跃齐等人,再来是夏文思,现在又是罗正朗。
学校也挺大的啊,怎么就和这些人碰了面呢?
“嗯,美术社团的精英,还代表南琳市去参加过全国的油画学术交流会,”刘璃把顾桑榆的画夹背到身上,“不过我刚才听他说教你画画,这点倒是出乎意料。”
顾桑榆收拾好了东西,手上提着画架问,“怎么就出乎你的意料了?”
“我听说这个罗正朗是个极不好相处的人,也有许多人想让他指教来着,他都拒绝了,只是答应作为美术社团的一份子,一周给大家讲一次课。”
“不好相处?这我倒没看出来。”
顾桑榆没觉得罗正朗不好相处,他说话的口气虽然不是那么的和善,但也属于正常的范围。
他所指出顾桑榆的不足,虽然说得很直接,但他所说的也都是事实。
在顾桑榆看来,他是个颇为简单直接的人,就因为没想那么多,说话也直接,所以才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好相处吧?
这么看来罗正朗到是比江跃齐可爱多了。
顾桑榆把画架放在了仓库,这个点已经很晚了,应该不会有成员来了,她随手就把地下室的门锁了。
又走到一楼拐角处,把颜料和画夹放到储藏柜里,顾桑榆锁好柜门,拍了拍手,“好了,下午还有别的事吗?”
“没什么事了,只是——”刘璃挽着顾桑榆的胳膊,想起之前被她咽回去的话,皱眉道,“今天兰茜不是说有纪检部的成员来叫我开会么?”
“嗯,是啊,会开完了?”
“哪有什么会啊——”刘璃颇为懊恼,“我一去就被人锁在会议室里面了,真是快气死了。”
于是她向顾桑榆叙述了一下大概经过。
她去之前在纪检部的干部群里问了其他人,是不是明天的会议提前了,群里一时间还没有答复。
她狐疑的来到会议室,刚走进去,正想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人回话之时,大门就被人从外面落了锁。
刘璃跑过去使劲推门,根本推不开,她一边拍门一边大喊,“是谁?你是谁?你有病啊!快给我把门打开!”
喊了两声外面没了动静,她把耳朵贴在门壁上,除了渐渐变弱的高跟鞋的声音之外她什么也没听到。
她又推了推们,确认门被锁住之后,她有些生气。
这到底是哪个神经病?
将她锁在会议室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点僻静的会议室附近也不会有人经过。
她赶紧给纪检部拿着钥匙的干部打了电话,那人也让刘璃等了半天才来。
她一出来就给顾桑榆打电话,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样针对性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遇见。
而顾桑榆又没有接电话,她十分担心她会不会也像自己被锁在了哪个教室里?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她还是认为先找到顾桑榆才是要紧事。
当她确认顾桑榆没什么大碍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锁在里面?”顾桑榆联系到夏文思,她大胆地猜测了一下,“我可能知道是谁干的。”
不过有一点说不通,夏文思在厕所见到自己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不像是追着自己去的样子。
“你知道?”刘璃非常好奇的说,“可将我锁在会议室里也没什么用啊,我打个电话就能叫人来开门。”
顾桑榆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了自己下午跟夏文思的事情,“我今天去厕所洗颜料盘和笔的时候,在厕所碰到了夏文思。”
“夏文思?”
“不错,是她,她后面跟着两个女生,一来就怒气冲冲的怼我,还想对我动手来着——”
“天,你没被她们打到吧?”刘璃一听说动手两个字,马上就着急了,停住了脚步拉着顾桑榆左右看了看。
顾桑榆拍她的手,“我这不是好着呢吗,她想跟我动手,就那两个小菜鸟,连我边都没挨到,放心吧。”
她顿了顿,“我想她应该是想把你支开然后单独来找我的麻烦,只不过她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来得有些晚,那时候画室也没别人了,我又在厕所……后来她进了厕所,见到我之后火气更甚,对我一通警告。”
说到这她耸了耸肩,“我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直接来找我的麻烦,后来她说江跃齐跟她分了手,我才大致清楚了一些。”
“你说江跃齐跟她分手了?!”刘璃惊呼道,“怎么分的手?为什么分手?”
“这你该问她去,”顾桑榆点点她的头,“这不是重点——”
“这就是重点!”刘璃反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江跃齐就是她夏文思的软肋。她来找你的麻烦,必然是因为江跃齐的江跃齐对她说了什么,或者她打听到了什么,所以才恼羞成怒的直接来找你。”
“可这个确实跟我没什么关系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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