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最最疼爱我的姨母和舅舅!”
“姨母和大姐姐长得好像啊!”
“那个舅舅虽说年纪大些,可是最爱用热烘烘的大手摸我的头,笑呵呵地给我讲些从未听过的事情!”
“还有舅舅身边的那个伯伯,能抱着我一下子就上了房顶呢!”
……
肖竑天天被众人抢来抢去,得意非凡。
院中,时时刻刻,都能听见肖竑“咯咯咯”的笑声!
肖靖躲了肖瑶几天,终于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肖瑶本想和肖靖谈谈,想想青春期的男孩子最为敏感,还是不挑破了吧!
青春期,目前在各国并没有一致的年龄范围,一般指十三岁到十八岁这个阶段。
由于男性的性成熟比女性晚一年左右,所以可以把男性的青春期年龄范围确定为十四岁到十八岁。偏早或偏晚一两年,都属正常现象。
在青春期,不仅身体上有了明显的变化,而且在心理上也常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青春期开始关注异性,对男女关系的敏感,是任何一个阶段都不能比拟的,若是此时受了创伤,会有较大的伤害。
肖瑶决定假装不知道。
时间,能医治一切!就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肖文和流启倒是很谈得来。
起初肖文是有些拘谨的,可是见流启病情沉重又和蔼可亲,便渐渐地忘了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老人了。
赵秀丽和流月两人,却手拉手地说了两天、哭了两天。
大年初一,流月便带着肖瑶到山中拜祭了已逝的侍女。
娘俩儿还上了断崖,到肖瑶出生的山洞里看了看。
摸着石壁,想起当年的艰辛,流月泪流不止。
因为长途跋涉,再加上心中悲伤,又在山中吹了冷风,流月为此大病了一场,直到出了正月才好。
家里虽有流启和流月两个身子不适的,大家还是兴高采烈地过了个年。
离肖瑶出嫁只剩三天的时候,流霜竟然来了!
肖瑶一见流霜,便吃了一惊,随即有些心疼,他可是比上次离别时瘦得多了。
流霜解下乌黑的貂裘大氅,露出身上穿着的深蓝银纹贡品柔缎,精瘦的腰束着宽宽的云纹镶玉缎带。
金冠束着墨发,白玉簪贯之,深蓝绸带紧束,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
流霜大手牵着毛色油亮、高大神骏的枣红马,看见肖瑶,便微微一笑,温柔的眼睛里竟有着惊心动魄的魅惑。
面色却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
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棱角分明。
特别是那手——扯着马缰的大手,虽洁白如玉,却青筋暴突、干枯消瘦,观之令人心生不忍。
肖瑶便微微转了眸。
流霜看着肖瑶,却很欣慰。
这丫头身子又长高了些、脸上粉嘟嘟的也有肉,脸色更是红扑扑的,显然,这两年,她过得很好!
很好,便……很好!
肖瑶樱唇动了动,终于,一咬牙,“……表哥……”
流霜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了,脚步猛顿,眼中有着深深的受伤和悲哀,终于,垂下的眼眸中掩了浓浓的凄凉……
薛娜扶着流月出了房门,流月一见流霜,便激动地喊道:“霜儿!”
流霜忙回了神,上前一步,扶住了流月,道:“姑姑。”说着,看着流月身边的薛娜,问:“是小娜吗?”
“表哥,我是小娜!”
肖瑶过来,便领着众人往屋里走。流霜不再看肖瑶,只跟流月和薛娜说话。
肖文不知来人是谁,只知道是北齐的人,见了流霜,却有些印象。那个在二进院住过几天,漂亮得不像凡人的病人啊!
流月淡淡笑道,对肖文和赵秀丽道:“是我侄子。”
流霜便施了晚辈之礼,随后,流霜去了流启的屋子。
流月和流启两人住在二进院。学校搬走以后,二进院便闲置了,平时也没有什么人。
此时,刚好流氏一家人便住进了。
流霜见了流启,磕头毕,细看脸色,也吃了一惊。
父皇的身体竟不如分别时的状况了,看来,果真到了最后关头。
流启看着流霜,既心疼又生气,“你怎地如此消瘦?”
流霜便回:“国事操劳而已,父皇无忧。”
“那些大臣是摆设吗?”流启怒气冲冲,“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你操劳什么了?”
说着,流启一脸怀疑地看着流霜,“莫不是又夜夜饮酒,伤了身子?”
流霜摇摇头,“不曾。”
“哼!看来,我死之前,非给你立后不可了!再无人管束,你这身子非让你自己糟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