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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舟子也道:“皇帝也不是昏君,自然不会不顾朝臣意愿,随意废了太子。必是一时恼怒,找你回去问话的。”
“太子若是不去或逃了,岂不是递刀于人?”
“我等自会在宫外周旋,太子沉着些。”
……
轩辕钊阴沉着脸,道:“舅舅留步,其他人且退下。”
众人都施礼出去。
田齐看着轩辕钊,问:“你可是要下手了?”
轩辕钊红着眼睛,看向皇宫方向,恶狠狠地道:“舅舅,今日就是时候了吧?”
田齐略略皱眉,随即大手“砰”地一声拍在桌上,“也好,趁着二爷、六爷都不在,那丫头也不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今日吧。”
“我今日回去自会找机会下手,你且有个准备。”
“好。”田齐道:“回去皇上必大怒,你且伏低做小。等他骂累了,你便端茶给他……”
说着,田齐打开了书房暗门,又开了暗格,从中拿出一个拳头大的匣子来。
打开,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来,递给轩辕钊,“就得了这些,不能失手!”
轩辕钊接过,打开看了看,水一样的东西。
“放心,太医院里有咱们的人。除了陈淳那个老货,其他都无虑。”
轩辕钊出了暗道,便从大街上回了宫。
皇宫。
轩辕宗虽气,冷静下来,到底知道刚才之事不妥,便命收了家伙。
正在恼恨,宫人来报:“太子求见。”
轩辕宗便黑了脸,怒道:“宣!”
俗话说,皇家无私事。若是平常百姓,不过是父亲要打儿子一顿,儿子乖乖受了,也便罢了。
这里却是严重得多,不是打一顿的事儿,而是生死大事儿!
轩辕钊却当不知,见了轩辕宗,依然恭恭敬敬地跪下请安,“儿臣出宫竟回来晚了,听说父皇找我,不知何事。”
御书房里议事的兵部和户部的大臣,只得静候。
见了轩辕钊,轩辕宗自然冷了脸。
把手边儿的奏折往轩辕钊身上一扔,“逆子!你自己看吧!”
正是轩辕离和龙卫送来的那些奏折!
轩辕钊看了,心中虽慌,脸上却镇定得多,知道父皇和众臣正在看自己,轩辕钊越发拼命稳住自己了。
轩辕宗看完奏折,一脸惶恐,忙撩起衣袍跪下,磕头如捣蒜。
“父皇,冤枉啊,这些事情儿臣为所未闻!更不是儿臣做的!”
说着,眼睛便红了,“儿臣日日在宫中,出宫也是消遣,从不曾结交外臣、更无豢养江湖杀手,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
轩辕宗起身怒道:“且不说这些,工部多年归你掌管,南北多少大河,河堤都是纸糊的一般,银子哪去了?啊!咳咳咳……”
轩辕钊忙爬起来,端过龙案上的茶杯,递给轩辕宗,道:“父皇教训儿臣,却莫伤了自己的身子…。。”
轩辕宗一挡,那茶杯一晃,竟撒了一些。
轩辕宗骂:“莫来献殷勤,先给我说清楚那些事儿……”
“是是是。”轩辕钊大袖一挡,遮了茶杯,道:“莫湿了奏折。父皇且坐。”
提起茶壶,又往杯子里续了些热水,恭恭敬敬地递给轩辕宗,道:“父皇,儿臣给您赔罪了。”
见太子态度恭敬,并无自己担心的刀枪相逼,轩辕宗也慢慢歇了怒气,“放下!”
轩辕钊被呵斥了,却不生气,放下茶杯,转身又恭恭敬敬地跪下了。
“二弟所说之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大哥,不与二弟计较。”
“至于河工银子,儿臣实在不曾克扣一分,都是治下臣工们贪婪成性,儿臣即刻派人去查!绝不姑息!”
轩辕宗内忧外患,也无精力跟儿子斗嘴,“滚!回去闭门思过!”
轩辕钊磕头谢恩,起身退下。
轩辕宗筋疲力尽地靠在龙椅上,额头青筋直跳。看着一桌子奏折,心里无比烦闷,抬手端起手边茶杯,一饮而尽!
“倒水!”
身后的小太监忙又倒水,轩辕宗喝了,便继续跟众臣商议南方水患之事。
轩辕宗身体又累又困,慢慢地便有些心神不宁。
“皇上,可是累了?”
“皇上,保重龙体啊!”
“都是臣等无能,皇上日夜烦忧……”
“皇上,不如宣太医……”
轩辕宗不耐烦地挥手,“你们退下,我且躺一会儿。”
身后太监忙扶着轩辕宗来到不远处的矮塌,轩辕宗躺上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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