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两个庄子都留了不少地,因为很多品种种得晚些。要等秋季新种子下来了,才能种。
月华回胡家庄便有带种子的任务,因为八里台和这里加一起,需要的种子挺多,月华便赶马车回去了,来回要好几天功夫,不过倒也不耽误。
果然,过了不到十天,月华便回来了,马车上满满的都是药材种子。
像桔梗、柴胡、党参、丹参、天麻、射干、杜仲等等,连年底才种的白术也有了。
八里台的乡亲们便像过年一般,又忙碌又开心了。
先收秋天的药材,收完了便犁地、撒肥,种新品种。
药材收到家里,清洗、晾晒、削片、切段……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心里却高兴得很。
地里的药材东家都收了,除去交租的一半,剩下的一半药材,王爷给的价格比药店还高!
药厂早就盖好了,每家都招收了一个劳力去做工,工钱给得也高,全村人都高兴得不得了!
纷纷感慨“种药材,可比种粮食来钱多了去啦!”
便有人想起最初担心种药材不赚钱的人,对那人调笑道:“要不,这茬你家还播上冬小麦吧?”
那人便笑了,道:“俺以后便跟着王爷和姑娘,打也不变的!”
宫中。
轩辕宗看着北齐来人递过来的信,有些犯愁。
北齐竟派人过来请肖瑶前去北齐,为北齐皇治病!
派去的暗卫已经画了肖文夫妇的画像,回来一看,和肖瑶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暗卫却暗访得知,肖瑶是肖文夫妇的亲生女儿,在胡家庄出生、长大。
真是奇了怪了!
轩辕宗看了一眼立在下面,面无表情的轩辕离。这小子又要拦阻了吧?
见北齐来使,轩辕离眉头紧紧皱着。
这人到底是流霜派来的,还是大皇子流泉的人?
其实,轩辕离已经收到了江山的密信。
江山奔波多日,虽费了些周折,到底见了流霜,也探知了流月之事。
不过是北齐某人联合西诏下的毒手,目标便是流月和其新婚丈夫。丈夫当场惨死,流月下落不明。
轩辕离鹰眸略扫过轩辕钊的脸,却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难道真是北齐之人听说了肖瑶的神医之名?
京都有北齐的探子毫无疑问,只是……
“小神医肖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只怕徒有虚名,不知来使可探访清楚了?”
“我朝已经听说了小神医之名,西北战场扬名,名震西北。本使一路行来,从北至南,小神医肖瑶之名已传遍了,京都更是家家扬颂!我皇身子沉重,御医束手无策,还望南丰皇施以援手,北齐愿以万两纹银相请。”
说着,北齐来使两手托着银票,弯腰施礼。
轩辕宗便有些诧异。
十几年前,寻一个嫁了的公主给了千两黄金,相当于万两白银了。没想到十几年后,救治北齐皇,竟然也是万两纹银!
二人的命,竟然价值一样啊!真是太耐人寻味了。
“此番求医,是……”
“我朝众臣多次商讨议定。神医放心前去,北齐定礼遇有加。无论结果如何,必保小神医毫发无损!”
“不可。”轩辕离怒道,“肖瑶是我妻,不可离京。医术于她,不过解闷。实在不能前去为北齐皇诊治。请回吧。”
说完,轩辕离大袖一甩,径自出了宫门,走了。
剩下一众朝臣面面相觑,都感平西王越来越桀骜不驯了。
轩辕宗却未生气,转头对北齐来使说:“贵使不知,小神医实乃平西王爱妃,不好离京。此事便作罢了。”
北齐来使拱手对轩辕宗道:“只要小神医走上一遭,我朝百姓必感恩戴德,永世不忘南丰的恩情。”
说完抬头,眼神便有意无意地扫了轩辕钊一眼。
轩辕钊整了整脸色,转身出列,朝轩辕宗道:“父皇,北齐和南丰乃友邦之国,去年平定西诏,北齐功不可没。此次北齐皇有难,南丰若不出手相帮,只怕会被天下人耻笑。”
轩辕宗看了一眼众臣,问:“众位,可有话说?”
众人便相互看看,有赞成去的,有不赞成去的。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朝堂之上便又吵吵嚷嚷开来。
轩辕宗看着这每天必定上演的戏码,愈来愈恼火,“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众臣便都静了声。
“何不宣肖瑶过来问问?万两纹银都给她,必定是想去的吧?到时候,只怕平西王也挡不住!”
说着,轩辕钊挑眉,“或者,父皇直接下一道圣旨给她!”
哼!只要接了圣旨,去、是死!不去,抗旨也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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