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我们两家都便宜不是!”
肖瑶起身,冷冷地:“两剂可愈。”
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塔娜和月照、月华自然跟上。
田夫人闹了个没脸,白白的脸涨红了,气呼呼地吩咐丫鬟,“送小神医!”
何氏忙安慰道:“夫人莫气坏了身子,都是老奴的身子不争气……”
说着,便一脸愧疚地咳嗽起来,吐出了一口痰,竟带了血丝!
田夫人心疼得不得了,忙扶着何氏躺下,嗔道:“又干你何事?快躺好,等会儿药抓来
,赶紧服用了。若是两剂真能好,我还要谢谢她!”
何氏便有些感恩戴德了。
自己病了,夫人又是请宫里的御医,又是请神医,还亲自上手给自己端药。虽说得宠些,自己到底是个下人!
主仆正说些闲话,下人来报:“相爷回府了。”
何氏忙道:“夫人去伺候相爷吧,我这里夫人且放心。”
田夫人便交代了何氏两句,又叮嘱小丫头子几句,这才回屋伺候田齐去了。
田齐从宫中回来,进了堂屋,何氏便迎上来。
两人回了卧室,何氏伺候着田齐换了官服,道:“相爷说的那小神医我请了来。”
“哦?”田齐一愣,“谁不好了?”
“何氏咳嗽多日,御医的药也无用……”
田齐便怒了,“一个奴才,请御医已是折煞了她!你竟请了小神医?真是暴殄天物!”
田夫人一愣,老脸便有些挂不住,“一个女大夫,不过医术高些,有何高贵?说起来,大夫还是贱业……”
“放肆!”田齐闻言,气得脸都红了。
“真是妇人之见!小神医她是谁?她是太子千方百计也收拢不来的人!她是二皇子轩辕煜跟皇帝、贵妃翻脸也要娶的人!她是西诏国主库依木恳请皇上赐婚的人!”
田齐越说越气,“她、她,岂是你随便请来给奴才瞧病的人?!”
田夫人脸色紫涨、张口结舌,“……”
这丫头竟然如此……
田齐见夫人脸色,突然想起一事,一脸怀疑地问:“你该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吧?或者得罪她了?”
田夫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连连摇头:“没、没、没有!”
自己貌似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吧?没有吧?
田齐便黑着脸甩手走了,临走撂下一句话,“以后不是主子们病重,不可轻意请她!”
田齐这人稳居御使大夫之位十几年,不仅仅是靠着皇后和太子这两棵大树,自有自己的为官之道,那就是恭谨低调、与人为善。
轩辕宗未登大位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干嘛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再说,人活一辈子,谁还不得几回病?得罪谁,也不要得罪神医啊!
老话说得好,“大夫门前过,有事没事去坐坐”。跟一个好大夫处好关系,非常重要!
只有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才会去跟人家小神医弄难看!
肖瑶此时已经到了左丞相刘家。
生病的是左丞相刘忠志的爹,老头儿年纪已经七十岁了。在这个“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年代,也算是个长寿之人。
很简单,老头儿得的是慢性风湿性关节炎。
老头儿年纪虽大,脑子却不糊涂,把病说得清清楚楚,“四肢关节疼痛,下肢清冷,不可屈伸。前医曾用五积散、桂枝芍药知母汤、当归四逆汤等方,均无良效。”
肖瑶诊过,便让塔娜上手来诊。
塔娜切完了脉,又看了看病人的舌,对肖瑶道:“脉象沉细。舌质淡、中有薄黑苔。”
肖瑶点头,“证属寒凝关节、营卫不行。”
塔娜略思索,道:“宜温经散寒?”
“对。“
肖瑶取过笔写下药方,“桂枝、白芍各二钱、甘草六分、生姜五片、大枣三枚,炮乌头二钱、白蜜六钱。”
写完,交代清楚,“加水久煎,取浓汁兑服。一日煎一剂,早晚各服一次。先服用三剂。”
用此药三剂便可下肢转温、关节痛减。继用三痹汤善其后即可。
因病患年纪大了,肖瑶自然还要看看疗效,才能决定是否用三痹汤。
左丞相刘忠志自然知道肖瑶是谁,对肖瑶毕恭毕敬谈不上,但绝对是礼遇有加。
见肖瑶写完了药方,刘忠志便笑呵呵地拱手道:“多谢肖姑娘。”
说完,示意身后管家送上重礼。
见肖瑶推辞不受,刘忠志道:“老父的病,刘某日日悬挂在心。肖姑娘神医之名,早就名动南北,肯来寒舍,刘某已是万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