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行!”肖文不等苗长山说完,便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真是岂有此理!”
这是怎么了?自家的孩子才多大,个个都来惦记,不是肖玉就是苗云!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是亲戚,非得搞成仇家!
赵秀丽见肖文拒绝,更是不答话,直接就朝着卧室走去。
肖文小心翼翼地扶着赵秀丽,黑着脸,转头对月照、月华二人说:“送客!”
月照笑嘻嘻地屈膝,道:“众位,请吧。”
月华拿起地上的礼品,放到了张氏和黄氏的怀里。
苗云不死心,冲着赵秀丽二人的背影,在身后喊:“二哥、二嫂,你们再好好合计合计!我侄子聪明能干,长得又俊,还没有兄弟分家产!阿瑶嫁过去,既没有妯娌叔嫂膈应、更无大姑子小姑子烦人,二嫂、二嫂……”
二人更不回头,转过屏风,回卧室去了。
苗家众人大为尴尬,个个面面相觑,都拉长了脸。
月照见几人坐着不动,有些不耐烦,脸上就不怎么好看了,道:“众位,起来吧!”
苗云不敢在肖文、赵秀丽面前发作,此时见月照如此不客气,让自己在娘家人面前丢了面子,登时就恶声恶气道:“你们两个死丫头,不过是卖身的奴仆,小丫鬟也敢跟我甩脸子!记着自己的身份!”
月照气笑了,掀开帘子,示意众人赶紧滚,道:“我们要是记着自己的身份,别说给你打帘子了,你给我们提鞋都不配,知道吗?”
自己和月华可是大内侍卫,领着三品俸禄的!再说了,自己虽说是奴仆,也要看看是谁的奴仆!自己可是只伺候贵妃、皇子的人!
这一家,劳动自己姐妹俩给他们斟茶、打帘,已经是他们祖坟冒烟、折了寿了,竟还敢跟自己呲牙!
苗家众人气呼呼地拿着东西出了门。
苗天培一步一回头,脸色苍白地看着一进院的后门,那里便是肖瑶去后院的必经之地。
月照二人唯恐他们滞留不走,在院里胡闹吵嚷起来惊了夫人,便带着他们绕过影壁,出了大门。
苗天培突然转身,抓住苗云的手,一脸涨红,急吼吼地,“姑姑,我要见阿瑶!”
月照无语了,道:“这位公子,我家姑娘是有主儿的人,你没听说吗?”
月华立即问苗云:“你没听说姑娘和将军共乘一骑的事儿吗?”
胡家庄都传遍了,她最是个八卦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苗云忙看向张氏,撇着嘴,道:“娘,我给你说了阿瑶那丫头名声不好,你看看,她们家丫鬟都知道!那丫头坐在男人怀里,两人骑马在村里招摇!多少双眼睛都看见了!”
苗天培在旁边嘀嘀咕咕,“我不管!我就要跟阿瑶定亲!”
月华狠狠地瞪了苗天培一眼,感情这人不开窍啊!
月照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苗云,小脸微微带笑,点点头,“姑娘早就和我家将军定了终身,二人那样也无错。我们姐妹俩呢,就是将军派来保护姑娘的。”
说着,也不看苗家众人苍白的脸,月照从怀中掏出一物,也不抬头,手腕一转,往天上一扔!
苗家众人还没明白过来,就听得“噗通”一声,从天上掉下一个东西,正砸在苗天培脚边!
众人定睛一看,一只麻雀躺在地上,身上扎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麻雀的两只小腿抽搐着,嘴里“啾啾”地叫了两声,突然就死了!
苗天培吓得脸色煞白,身子往后一跳!
几个女人都尖叫起来,“啊--”
月华上前一步,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劝道:“回吧。若是再打我们姑娘的主意,会死人的!你们好自为之!”
苗家看着地上的麻雀,一阵阵发抖。
就连一把年纪、自诩见惯了风雨的苗德众都猛地一哆嗦,咳嗽了两声,“回、回家!”
苗云眼睛瞪大,一脸惊恐地看着月照,如同见了鬼似的!
猛地想起肖达还曾经惦记过她,天爷呀,这要是把她弄到家里,自己和小宝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苗云“嗷”地一声,蹿起来追上苗家众人,一家人急急忙忙地跑了!
被月照、月华二人连吓带劝,苗家的人从此再也没露过面!
就连苗云和肖达二人都不敢轻易过来骚扰了,家里很是清净了一阵子!
肖瑶从药厂回来,见苗云等人走了,还有些奇怪:“没有留饭吗?人家好歹带了恁些礼物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