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曹两口子都有些紧张,到底自己的儿子有些拿不出手,万一看了……
郭环给两口子打气,“她们只是假装路过看一眼,又不会上来问话!咱们是男家,倒怕了她?再说,那丫头,你们不是也看过了吗?”
老曹媳妇忙点头,“是啊是啊,肖琴倒是个好的,看着身体也好,屁股也大,是个能生养的。”
郭环暗暗撇嘴,“娶到家才让你们知道她的小姐脾气,不是个好对付的。”
“那是,我能骗了你们?”郭环敲敲腿,“一路走得急,小腿都抽筋了!”
老曹一使眼色,老曹媳妇忙转身取出一锭银子来,“大妹子,拿着买双好鞋去。”说着,把银子塞到郭环手里,道:“事成了,我给大妹子再封个二十两银子的大红包!”
“好!”郭环也不客气,把五两银子放到怀里,“过两天,你们请媒人过来提亲吧。年前把事儿办了,明年现在就等着抱孙子吧!”
老曹两口子被郭环描述的前景刺激了双眼,一齐起身,谢道:“多谢大妹子!”
果然此事就算定了。
后来过彩礼的时候,把刘敏请来,刘敏发了一大通脾气,说什么自己被蒙在鼓里了、什么没把自己这个亲娘放在眼里了、以后肖琴出嫁自己也不露面啦等等。
惹得大家都烦,肖琴自此后跟刘敏算是生分了。
当然了,这是后话。
此时,肖老太见郭环走了,问肖英道:“阿靖考上秀才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肖英一惊,“不知道啊,阿靖他果真考上了?”
肖老太撇撇嘴:“喜报昨儿都送过了。还有那个叫陈煜的胖子也考上了。”
肖英皱起了眉头,“肖竣呢?”说完,心中一沉,他没考上?
“我来就是问这事儿的。”肖老太黑着脸,“难道肖竣竟没有考上?”
肖英一下子瘫坐在椅上,“既然肖靖的喜报送过了,就是胡家庄的都送过了,万没有一个村子送两次的理!”
肖琴咬牙切齿,“二叔家果然发了!阿瑶那个小贱婢这下更嚣张了!”
肖老太掏出荷包里的银子,递给肖英,一脸阴狠:“给!肖竣还得接着念!你没钱,我供他!”
肖琴恶狠狠地说:“就是!奶奶,决不能让二叔家盖过我们家,以后阿瑶那死丫头不是更目无尊长了!”
肖英忧心忡忡,“这是其次,目前就有个事儿,只怕不好了!”
两个女人忙追问,“什么事儿?”
“你们都忘了,每年入了秋冬,河水断流,官府就要挖沟开渠修河道,家有壮劳力的,二出一、三出二,咱家失了功名,今年冬天要出两个人上河工的啊!”
……
堂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南丰国律法规定,十七周岁至五十岁的成年男子,必须为官府无偿从事力役和兵役。可交钱或粮代替,但不得避徭役、逃亡,否则重刑!
这就是古代的徭役。
以前,肖家因为有两个秀才,年年都免征徭役和粮税,今年算是完了。
肖英没有多少自耕田,粮税是小事,他偷偷地克扣别人些,算交上了。
出工的事儿有些麻烦。
老秀才死了、肖英的秀才功名没了、肖竣的秀才没考上。家里马上就面临着有两个男人要去服役。
征兵的皇榜已经下来了,征集河工的告示也写好了。
肖老太黑脸紧绷,肖英垂着头不说话,肖琴也心里发慌。
第一次碰到这事儿,肖老太也有些心里打鼓,“不去的话,得多少银子?”
肖英嗫喏道:“家里有三个壮劳力,若两个都不去,所交银子就会高达百两!‘
肖英偷偷地看着肖老太。
自己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的,只有靠老太太去肖文家讹诈了。
果然,肖老太开口了,“我回家找老二要钱去!”
话说出口,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郭环回来了,“老太太,这是我给你买的烧鸡,晚上带回家吃去。”
肖老太眼睛一翻:“我晚上不走,明天再走!”
还没看肖琴的男人呢!
郭环闹个没脸,只得讪笑道:“好!老夫人住下是应该的,我们也能尽尽孝心。”
肖老太不理她这茬儿,见郭环手里并没拿药,问道:“大夫怎么说?”
郭环暗暗咬牙,脸上却陪着笑:“大夫说再等等,此事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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