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有成没有老实,一直在找机会翻盘来着。
钱有成的师傅姓崔名志,当年在明城也个知名老中医,医治过不少疑难杂症,钱有成拜师也是慕名而来。
崔志因年事已高,问诊之事已多年不做。在这个年过七十古来稀的时代,七十五岁确是个古稀老人了。
况且,崔家的子孙都在京城,崔志已有多年未回。此次被自己的爱徒接来,方知是遇到踢馆的了。
此时,正坐在回春堂医治病人的钱有成听徒弟传言,“松鹤堂的马车刚送肖瑶走了。”便有些咬牙切齿。
忙完了秋季,肖瑶又回来坐诊。自己的回春堂今儿一天几乎没什么生意。
请来了师傅,效果也不是太好。
钱有成的徒弟在旁边添油加醋:“师公,您是不知道,别说新来的病人了,很多老病号都被那丫头得了去!”
钱有成很郁闷:“松鹤堂不是药堂,倒改成医馆了!咱们却动不得,松鹤堂可是白家的生意,听说通着天呢。”
钱有成的徒弟道:“师傅,那平安医馆倒是个软柿子,可以捏捏。”
钱有成点头,道:“师傅,那张大夫的医馆是个祖传的,本来快开不下去了,没成想不知道怎么傍上了肖瑶,不仅起死回生,竟然成了后起之秀,一时间风头无两,大有取代回春堂成为明城第一医馆之势!”
崔志摸着山羊胡子,看着逐渐走远的马车,阴测测地说,“下次她在平安医馆坐诊时,送个病人过去。看不好,自然砸了牌子。管她小神医还是平安医馆,都没好果子吃!”
钱有成有些犹豫,“以前不是没送过,却得不偿失呢。”
钱有成的徒弟嘟着嘴,“要不是送那赖子去捣乱,回春堂的名声还不至于如此臭呢!”
钱有成狠狠地瞪过去,那徒弟忙闭住了嘴。
崔志摇摇头,“无妨,我自有办法。”
胡家庄。
肖瑶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到父母房里去。
娘怀孕了呢。呵呵呵,要不是自己调理得好,哪里会再有弟弟妹妹呢。
赵秀丽自从知道怀了孕,便被肖文和肖瑶给禁锢在屋里,非得躺在床上才放心。
把赵秀丽郁闷得不行,“这又不是瘸了腿,为什么不让人下床呢!”
肖文脸上笑嘻嘻的,大手握住赵秀丽的手,百般阻挠,就是不松口。
“阿瑶说了,你是高龄产妇,前三个月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慎重再慎重。我不得让你躺床上?你说哪里能有床上安稳?家里、地里、药厂里、学堂里,我都安排得好好的,不用你操心,你就老老实实地躺这里保胎!”
赵秀丽哭笑不得,“以前怀阿靖的时候……”
肖文大手陡然紧了,脸色变得凄凉、愧疚,低声道:“别提那时候好吗?都是我无能,让你受罪了。现在家里条件好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再让你受那样的罪!”
赵秀丽也忙换了话题,“外面是不是阿瑶回来了?”
肖文起身,来到窗边,果然看见肖瑶正朝着堂屋走过来,笑道:“不是这丫头还有哪个?刚回来也不知道歇会儿,就过来给你问安。”
肖瑶大步走进室内,见肖文迎上来,忙一把抱住肖文的胳膊,“爹,娘怎么样?”
“好得很,就是老要出去。”
“你看住她呀!”
“我看住了呀!看不住,她现在不是该在外边!”
父女两个说笑着,一起进了卧室。
赵秀丽笑着说:“歇会儿再过来,干嘛急吼吼的,看累着了。”
“不会!”肖瑶过来,坐着床边,给赵秀丽号脉。
赵秀丽嗔道:“这丫头,魔怔了,早上走的时候刚看过,现在又来。”
肖文不说话,大手摸摸肖瑶的头顶,笑眯眯地站在一边,望着眼前的妻子、女儿,满眼宠溺。
肖瑶号完脉,放了心,道:“娘,以前你身体亏得厉害,虽然调养了半年,也只是适合受孕。要想一切正常,这半年呢,你听我的。”
肖文点点头,正该如此。
肖瑶掏出一个方子,道:“娘,我开了个保胎的方子,需要连服三个月。可以煎水喝汤,也可制成药丸,你看怎么办?不许不用哦,药材我都买来了。”
肖文接过药方,看上面写着:“人参(分煎)、黄芩各二钱,白术(糯米蒸)、桑寄生、茯苓、菟丝子、川断(炒)、杜仲(炒)、阿胶(烊化)各二钱半,艾叶六分。”
本方壮肾固胎,若用来预防流产,可于怀孕后开始服本方,日一剂,连服两、三个月。亦可将本方加五倍量,枣泥为丸,每丸重二钱,日三次。
很多人不习惯喝汤药,也有人不习惯吃药丸,所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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