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抬起胳膊,如玉手指点着桌上地图,轩辕离接着说道:“只在此三处布置暗哨埋伏,西诏国骑兵若来,必有去无回。”
有将领还想再问,轩辕离冷冷道:“今日军情商讨到此即可。我另有要事,明日再议。”
众人奇怪了,大将军刚才还面带微笑,一下子就变得冷若冰霜了。难道刚才那微笑,竟是看花了眼?
再说,还有什么比商讨军情更重要的事?
这可不像大将军平日的做派啊!
轩辕离却不管这么多,说完起身,抓起弓箭,掀开门帘,走了。
众将领望着风中飘飘荡荡的门帘,楞了一瞬,也各自回去安排了。
肖瑶随着江石走了不远,轩辕离在身后就追了上来。
江石忙远远地退开了。
肖瑶见轩辕离上下打量自己的军服,笑了,伸开胳膊,转了个圈,“如何?”
轩辕离淡笑:“极美!”
换了男装的肖瑶依然娇俏甜美,貌若天仙。
轩辕离举起手中的弓箭,“阿瑶,要不要去打猎?”
“人家还没看完军营呢。看完了,再去哈!”
见肖瑶娇声软语的竟然有些撒娇,轩辕离的心猛地跳得快了。
“走吧,我带你去。”
两人穿过一排排的营帐,慢慢竟来到一条小河边。
只见河边不远处有几处插着红旗的帐篷,肖瑶有些好奇,“那里住的是什么人?”
轩辕离的大帐上面插着白色的帅旗,其他营帐都没有旗帜。这几个帐篷竟然挂着红色旗子,还位于所有帐篷的最后面,肖瑶很好奇里面住的什么人?
轩辕离的俊脸突然有些不自在,大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没什么。”
见军士们离得远了,伸手抓住肖瑶的手:“走,那边看看,捉条鱼来烤。”
肖瑶却不依:“不要转移话题!”
想到昨夜,肖瑶皱皱鼻子,嘀咕道:“顾左右而言他,说得就是你!”
轩辕离无奈,住了脚:“猜三次,若不中,永不得再提!”
肖瑶小手点着嘴唇,“难不成是火头营?军械库?粮仓?”
“都不是!”轩辕离拉住肖瑶就走,“走了。”
肖瑶甩掉轩辕离的手,朝着那几个帐篷跑去,“哈哈,我自己去看!”
轩辕离不妨,竟被肖瑶甩脱了手,见肖瑶倒腾着小腿真跑去了!
轩辕离无奈地嘀咕了一句:“这丫头,该打!”
大步追上,一把拽住肖瑶的小手,道:“阿瑶莫去,那是营妓住的!”
我国古代,做官的男人一旦犯了重罪,不仅自己锒铛入狱,他们的妻女大都会流放涉边而沦为营妓。
汉代司马迁的《史记》和北宋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都提到汉朝军队里存在营妓。
作为营妓,她们不仅供将士们娱乐和泄欲,相当一部分营妓还充当起了杂役,为军士洗衣、做饭。
营妓们毫无人身自由,且一旦得了花柳病,为防止传染将士,得病的营妓就会被杀死。
据《资治通鉴》记载,郢王朱友珪的母亲就是亳州营妓。老皇帝巡游亳州,找了营妓侍寝,那营妓竟然怀上了。因为忌惮皇后,老皇帝后来才把这营妓生的儿子迎接到汴州,并封了王。
“营妓?”肖瑶一呆,随即了然,突然转头看着轩辕离,皱起了眉头:“你没招过她们吧?”
轩辕离怒:“我说过了,我从没有……”
“哦,对了,”肖瑶小手敲着自己的头,“你是说过了,我给忘了!”
这小子还是个童子鸡呢!自己是不是赚了?
“咳咳咳……”肖瑶翻了个白眼,“你急什么?我不是心中嫉妒,而是担心你染了那脏病!想想吧,这些女子天天和那么多男人相交,岂有干净的?”
轩辕离黑线,“你这丫头,如此口无遮拦!”
“我说什么了?”肖瑶眨巴眨巴眼睛,转头看看那红顶帐篷,转头再看看轩辕离,商量道:“可能让我去看看?”
轩辕离怒:“不可!”
“哦,我说的是看那些女人的病!”
轩辕离微微皱了眉头。
军中将士若有得了花柳病的,都发了钱打发回乡。这些女人一旦确认是那种病,都一剑刺死了。
阿瑶若是能给他们治好,倒也是积德的好事。只是,这种病,阿瑶一个未出阁的丫头……
肖瑶见轩辕离犹豫中,忙道:“病不忌医。我也只是可怜那些女人罢了。”
轩辕离拉住肖瑶的手,道:“你无须到那账里去,宣人来即可。”
肖瑶忙应了。
轩辕离命江石腾出一个干净的军帐,并通知那些营妓“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