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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竣脸色不太好看,嘟嘟囔囔:“娘,你也真是的,昨天我去接你,你不来。今天自己回来了!”
这样多没面子啊!真不会来事儿!
肖英扫了刘敏一眼,暗道:“这女人,还不是自己滚回来了?只怕是气消了,自己想明白了?纳妾的事早晚办,看你能如何!”
刘敏看着黑漆漆的棺材,再瞅瞅披麻戴孝的众人,冷笑一声,说道:“做那昧良心的事,遭报应了吧?”
敢往家娶小老婆,看我不给你弄死!
肖英立即黑了脸,冲着刘敏怒喝:“你给爹跪下!”
竟然敢当着爹的棺材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肖老太、肖达等脸上也有怒色。
刘敏虽然觉得自己委屈,但是也不敢犯了众怒,压抑着一口怨气,接过忙人递过来的孝服、麻衣,自己气呼呼地穿上,一屁股坐到棺材边,扭过头去,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肖英见刘敏进屋不给棺材磕头,坐在地上眼里没有一滴眼泪,恨得牙痒痒,心里真想马上休了这个女人!
再一想月华的千娇百媚,自己却想而不得,心里更是苦不堪言!暗暗下了决心,爹三周年一过,马上纳个妾!
只是从没想到,肖英后来纳的妾,竟然给家里带来那么多糟心事儿!此乃后话。
此时,众人若是知道衣冠楚楚、满口之乎者也的肖夫子在自己亲爹棺材前,脑子里想着纳妾的事,该会怎样的震惊和鄙夷啊!
肖瑶是快到午时才来的。
肖靖和肖瑶一起,两个人紧紧地围在赵秀丽的身边,来到堂屋,见肖文一脸憔悴地呆坐在地上,都心疼地不得了。
肖瑶走过来,“爹,你回家歇会儿吧。”
肖文摇摇头,“不要紧的。再说,亲友们都来了,我怎么能回去呢?”
赵秀丽不说话,紧紧地挨着肖文坐下来。
肖老太等几个女人都嫉妒羡慕恨地看着赵秀丽的衣服,那可是新崭崭、带绣花、细葛布的!头上戴着的可是镌着富贵牡丹的银簪子!
瞅瞅自己身上的烂棉布衣衫,几个女人恨不得把赵秀丽的衣服扒过来穿在自己身上!
摸摸头上戴着的竹木簪子,几个女人想立即起身把赵秀丽头上的银簪子拽过来!
肖玉看看肖靖,英俊挺拔、面如冠玉,出落得越发像个大家公子了。
肖靖家里良田上千亩、瓦房几十间,独子一个,正是佳婿。
转头看看自己的两个双胞胎女儿,肖玉动起了心思,“张美张丽比肖靖正好大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姐妹花一齐嫁给肖靖,姑血倒流,也是一段佳话!只是,不知道事情成不成?”
肖琴、张美、张丽三个年轻些的女孩子,紧紧盯着肖瑶身上的淡蓝茧绸襦裙、发髻上镶嵌着珍珠的精美绢花,三双眼睛冒着嫉妒、恶毒的光,恨不得在肖瑶身上戳个窟窿!
肖瑶和赵秀丽很冤枉,这是自己家里最不好的衣服和首饰了!
肖瑶见一堆女人都看着自己和娘,下巴冲着棺材一扬,冷冷地问:“不哭吗?”
肖玉等人这才回神,或拍着大腿、或撞着棺材,“嗷嗷嗷”地大哭起来!
谁知道是哭老头子死了,还是哭自己没有新衣、没有首饰呢!
第三日,众亲友都来了。
苗家众人是第一批到的!因为苗家的三个男人都实在是太想亲眼看看肖瑶了!
更不要提刚才故意从肖瑶家新房子前路过时,受到的那种震撼了!
苗德众领着张氏,苗长山领着黄氏、儿子黄天培,一家五口都来了。
外面鞭炮一响,忙人高声报:“山子镇苗家到!孝子磕头见礼!”
屋内孝子们开始大声哭泣迎客。
苗德众领着一家人先进到堂屋烧纸,众孝子磕头谢礼。
肖端起身,一抬头,发现是苗家的人,惊喜地喊:“外公!外婆!”
苗云忙拍肖端,“别笑!”
肖端撇撇嘴,“哭得累死了!”
肖达恨铁不成钢地扭了肖端一把,肖端大声地哭起来。
苗云一边责怪肖达,一边哄着肖端,还要招呼爹娘哥嫂,现场一片混乱。
肖老太看在苗家重礼的份上,只是狠狠地瞪了苗云一眼,倒没有说什么。
张氏安慰了肖老太几句,忙人领着苗家人坐到了一边。
赵秀丽冷冷地撇了苗家众人一眼,没有答话。知道苗家的心思后,赵秀丽就不待见这家人了。
张氏和黄氏是见过肖瑶的,此时忙悄悄指给家里的三个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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