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因为堂屋要当灵堂的,三人虽说是孝子嫡孙,但守孝也不在这一会儿。
众人见三人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都相互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
屋门大开着,众人的议论声或多或少地会传到屋里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家男人都被打了?”
“这是得罪谁了吧?要不,也不能弄这啊!”
“说得是!没听说丢钱啥的!”
“刘学义几个死的死,抓的抓,不会是他们呀!”
“哪里来的盗匪啊?大家以后还是小心些!”
……
肖英、肖达、肖竣三人面面相觑,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似的,都有些蔫蔫的,连丧父之痛都忘了。
肖英蠕动了一下嘴唇,想问一下肖达和肖靖,可是一看两人的情形就知道,必定也是肖瑶那死丫头下的手!
肖达和肖竣实在也没想到,除了自己,竟然他们两人也被肖瑶那丫头给处置了!
痛恨肖瑶的同时,心里竟然有一丝欣慰,暗暗庆幸道:“幸亏不是我自己被打了!丢人也有俩作伴的!”
不管堂屋哭成、吵嚷声一片,三人老老实实地坐在屋里,一言不发地等着曹大夫上门,心里把肖瑶骂了一千遍。
终于,曹大夫一摇一晃地过来了。
这曹大夫五十多岁,是邻村的,平时治个伤风感冒的也方便。
被人领着先来到堂屋,肖老太等人忙止住了哭声,给曹大夫让开道路。
曹大夫伸手探了肖老夫子的脉搏和呼吸,摇摇头,“人已经走了。老夫回天无术!”
肖老太等人立即嚎啕大哭,屋里哭声震天,众人又忙安慰。
曹大夫又来到厢房,来时听人说了是皮外伤,带的药草倒也对症。
只是这一开始的盐水冲洗,把肖英、肖达、肖竣三人疼得哇哇大叫!
肖英顾及脸面,咬着衣服,“嗯嗯”地闷声受了,肖达是个娇生惯养的,一点儿苦受不得,伤口一淋上盐水,就“嗷--嘶--”地乱叫,把老曹烦的不行,下手越发重了!
肖达被折腾得青筋膨出、头脸紫涨,浑身抖个不停,惨叫连连!
把个肖竣给吓得脸色煞白,简直要和昨夜的恐惧媲美了!
肖竣见处置完了肖达,曹大夫拿着东西朝着自己走过来,忙投降了,哀求道:“曹大夫、曹大夫,我不要用那盐水擦洗!你……你直接给我抹药吧!”
“无知!”曹大夫被肖达叫唤得心烦不已,此时见肖竣竟然如此说,心里十分不快,悻悻道:“请大夫来,又不听大夫话!真是岂有此理!”
肖英浑身火烧火燎,动也不敢动地坐在床上,看着肖靖道:“忍忍就过了!”
盐水清理伤口,很少红肿发脓的。
用了还是好啊,虽然真他妈疼!
“爹,我……”肖竣话还没有说完,曹大夫那边已经动上了手,把干布吸饱了盐水,一下子捂在肖靖后背的伤口上!
“啊--”肖竣一声惨叫,让屋里、屋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知道曹大夫这是治人呢?还是砍人呢!
肖竣一叠声地喊起来:“哎呦……我的娘啊……哎呦……”
肖英气得直摇头,“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肖达撇撇嘴,“软蛋!看看老子!嘶-”
丝毫也不记得自己刚才是怎么惨叫的了!
三人在屋里如入炼狱,和昨夜的恐惧、鞭打一比,竟然毫不逊色!
一想到自己的惨状被众人传出去,肖瑶那丫头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其实,不用大家传出去,肖瑶当然也会想象得到三人此时的惨状!
外伤的处置,在古代能有什么好办法?!不外乎是盐水擦洗消毒!
自己没有让人蘸着盐水给他们吃鞭子,就让盐水擦洗就够他们受的!就让他们受个二遍罪!
所以,就算有人来请肖瑶,肖瑶也不会去的!
只要是大夫,都会让他们吃够苦头!
肖瑶一家正高高兴兴地吃早饭,突然有人探头探脑地过来了。
肖文一看,是村里相好的胡三顺。
肖文忙让进屋里,跟胡三顺玩笑道:“真奇怪,一大早的你这家伙不去割麦子,怎么有功夫来我家里闲逛,莫不是拉我给你帮忙去?”
胡三顺挠挠头,对肖文说:“肖文,你知道不?你大哥他们被人半夜给打了!”
肖文一愣,忙起身问道:“不知道!被谁打了?打得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