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孝子!
肖老太噔噔蹬地来到肖文跟前,吼道:“不长眼啊?没看到你爹还跪着呢吗?”
“不就是想要钱吗?”肖文气得一扔镰刀,掏出银锭子,一下子砸到肖老太怀里,咬牙切齿:“给!”
肖老太忙一把抓住,喜滋滋地抚摸着回到肖老夫子身边,“老头子,起来吧,钱给了。”
肖老夫子接过银锭子,乐呵呵地揣到怀里,突然想起来,忙掏出来,怒道:“不对啊,我要的是一百两!这才是五十两的银锭子!”
肖文冷着脸转过身,大步走过来,伸手就抢,“就这么多,不要还我!”
“要要要!”肖老太忙扑上去,手忙脚乱地把银锭子放到怀里,看着地里干活儿的三个丫头,道:“我当老家的,不偏不向。那两个丫头,肖英和肖达一人一个。刚好那俩是亲姊妹,成了妯娌,以后也好相处!”
“娘!”肖文大吼一声,“你想逼死我,只管去跟她们说!”
肖老太吓了一跳,嘴一撇,“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又没让你跟她们说!”
肖文气鼓鼓地抓起镰刀,发泄似的把麦子割倒一大片。
肖老太忙扶着肖老夫子站了起来,拍拍肖老夫子身上的土,心疼地说:“老头子,你回家吧,好好睡一觉。晚上我给你打酒喝!”
肖老太拍拍胸口,现在咱是有钱人了!
三个丫头不知道和肖家的三个男人分别说了什么,只见晚上收工的时候,男人们眼里的不舍和期待。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夜,万籁俱寂。忙碌、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疲惫地沉入了梦乡,整个胡家庄都悄无声息地陷入了沉静。
夜半时分,一个男人从肖老太家出来,很快就消失在村东的麦秸垛后面。
不大一会儿,又一个男人人影蹑手蹑脚地从肖老太家出来,直朝着村南的大柳树去了。
隔了一盏茶时间,第三个男人东张西望地从肖老太家出来,鬼鬼祟祟地奔向村西头的小池塘。
胡家庄的人都沉睡了,没有人听到,夜半子时、村头三个男人发出的闷声惨叫……
肖瑶看着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的肖英,一脸嘲讽地说:“肖秀才?狗屁秀才!一肚子男盗女娼,怎么有脸在学童们面前讲什么‘修身齐国平天下’?刚刚吃了几天饱饭,竟然就敢想着纳妾、娶小老婆!”
肖瑶冷笑道:“江水,把他上衣扒了!月华,给我狠狠地抽!先让我出口恶气!”
肖瑶话音刚落,月华狠狠地踢了肖英一脚,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抬手就给肖英一鞭子,“竟然该肖想我?”
肖英疼得浑身抽抽,嘴里“呜呜呜”地喊个不停,不停地摇着头,一脸悔恨和恐惧。
谁成想,看着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亭亭玉立、娇柔纤细的月华,竟然是个女罗刹!
看她出手的招数和力道,竟然是个武功上的高手!
可怜自己一介柔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一招就被月华那死丫头给制住了!
再看看一脸冷峻的肖瑶,周围站着的江水、丁元春、月照一脸似笑非笑,肖英总算明白了!
今晚竟是肖瑶那死丫头的圈套,可怜自己被美色所迷,竟然被月华几个字就骗来了!
今天我命休矣!
“以后还敢找我家的麻烦吗?”
肖瑶从江水腰上抽出宝剑,“唰”地一声放到了肖英的脖子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肖英打了个寒颤,浑身筛糠一般地抖起来!
肖英拼命地摇起头来:“呜呜呜……”
肖瑶上前,猛地用力,抽出了肖英口中的破布!
肖英差一点痛哭流涕,“不敢了!不敢了!”
“我可不像我爹,还顾念着兄弟情义!”肖瑶抬起脸,冰冷的大眼恍然陈渊,“我可是个冷脸冷心的!”
肖英的心跌倒了谷底,浑身抖个不停。
阿瑶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强了?那个柔柔弱弱、一看就羞的阿瑶真得是眼前的人吗?
还有,她身边什么时候竟然聚了这么多有本事的人?
“回去说一声,以后再敢来打扰我们家,我就不客气了!”肖瑶拿过月华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在肖英身上抽了一鞭子,“这是替我爹娘打的!”
肖英疼得“嗷”了一声,“阿瑶,求你放了我吧!”
“肖琴曾经说过,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肖瑶冷笑道:“一个女孩子本不该有这歹毒心肠,更何况是你这个秀才父亲教出来的。可见,是家门不幸啊。既然这样,我就在这里把她的原话奉还吧。”
肖英惊恐地看着肖瑶。
肖瑶淡淡一笑,沉声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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