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会亲笔回信夸自己几句,于是,又像打了鸡血似的!
左手一抓,左臂一搂,右手用力,“唰”又割掉一大把,往地上一扔,也不顾欣赏了,弯腰继续……
安子打着扇子,陈强陈壮负责收拾地上的麦子,别说,不大一会儿,就割了好远!
小胖子轩辕煜擦擦脸上的汗,挠挠刺痒的手,直起酸疼的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身后肖靖却一言不发,把轩辕煜割好的麦子抽出两把,相互交叉绾成一个绳结,把陈强、陈壮二人归拢好的麦子捆成了一捆,头朝上把麦捆竖直地站在地上!
轩辕煜放下一把麦子,推开要给自己擦汗的安子,回头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见身后的麦捆,一脸惊喜,忙跑过来,带着酒窝的小胖手指指麦捆,又指指自己,问肖靖,“这个,都是我割的麦子捆的?!”
“嗯!”肖靖重重地点头,与有荣焉!
正在一边割麦子的肖瑶直起身,看着胖脸通红、大汗淋漓的轩辕煜,循循善诱,“六子,你今天割多少都归你!咱们背回家,你自己脱出粒、磨成面,我亲手给你蒸馒头、包包子!剩下的,你带给你二哥还有你父母,怎么样?”
“真的?!”小胖子轩辕煜激动地脸都红了,胖手一指肖瑶,“你说话算话!”
肖瑶抬手举掌,淡笑,“对天发誓!”
“我还不信了,我干到天黑……”轩辕煜话没说完,就跑到前面去了。
看了一眼正埋头苦干、动作熟练的肖靖和赵铁柱,轩辕煜皱皱鼻子,弯下腰,开始卖力地割起麦子来。
众人面面相觑,对着一脸得意的肖瑶,个个都竖起了大拇指!
要知道,轩辕煜乃皇子,自出生到现在,连衣服、鞋子都没有自己亲手穿过!
肖瑶一番话,他就像个农村孩子似的,拿着镰刀、顶着毒日头,从正午干到天黑!
安子很担心,六爷的小手会磨泡、腰会疼……
陈强、陈壮很激动,晚上的信有新内容了……
几个人比赛似的,干到月上柳梢头,直到丁元春来地里喊人回去吃晚饭才罢休。
轩辕煜偷偷地把手藏到身后,敲敲疼得不行的腰,转头望着自己身后,一排士兵似的站得整整齐齐的麦捆,得意地笑了!
赵明亮早就借来了胡金良家的牛车,正在装麦捆。
轩辕煜跑过来,得意洋洋,“这些是我割的!厉害吧!”
赵明亮笑:“厉害厉害!装好了,我给你送肖靖家去!”说完,转头对肖瑶说:“你们都饿了吧,先回去吃饭吧。不等你们吃完,我这就到了!”
轩辕煜却不依,“我和我的麦子一起回!”
说完,揉揉早就空空如也、饥肠辘辘的肚子。
肖瑶暗笑,这小胖子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劳动成果呢!
轩辕煜不让众人帮忙,所以嘛,咳咳,那半里地长的一垄还是没有割完……
“明亮叔,咱们一起回吧。”
众人一起上手,很快就把轩辕煜的麦捆装完了。
赵明亮吆喝着牛车,几个人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家里。
一路上也碰到不少刚收工回来的人,因为大家都是干到这么晚才回家。
吹着凉凉的夜风,看着满天眨着眼睛的星星,虽然身体疲劳,可是轩辕煜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到家,洗洗手上、脸上的灰尘和麦锈,好清凉啊!
低头一看,哇,盆里的水都黑了!
肖瑶突然问:“六子,你的手没起泡吗?”
轩辕煜一翻白眼,“起了!”
不起才怪,刚洗手的时候,疼死了!
陈强忙掏出怀中的药膏,“主子,我给你上金疮药!”
轩辕煜没说话,吸吸鼻子,转身就跑,来到屋里,见桌上摆好了饭,忙扑上去,啥也不顾了,抓起馒头就咬了一大口,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今天的馒头真香,不信你们尝尝,还甜滋滋地呢!”
安子黑线,低声提醒,“主子,皇子之仪!皇子之仪!”
……
院中,赵明亮卸下麦捆,转身就要走。
肖文正忙着洗手,见了忙喊道:“赵明亮,别走啊,晚上在这里吃吧。”
赵明亮头也不回,朝身后摆摆手,“不用,秀娥做好了!”
肖文在身后高声喊:“赵明亮!赵明亮!”
自己家住进新房两天了,还没有宴请赵明亮一家呢,打扰人家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
正从西厢房出来的赵明义猛地站住脚,望着赵明亮高大的背影,嘀咕道:“赵明亮?赵明亮!”
肖文奇怪地转头,问:“赵夫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赵明义愣愣地,跟肖文说话,眼睛却舍不得离开赵明亮的背影,“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叫赵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