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小腹疼得肝肠寸断,眼看着小神医要走,等知府和衙役从明城赶过来,自己哪里还有命在?!
钱串子气若游丝地喊:“我、我有话说!”
于是,钱串子把自己和刘学义以及大虎二虎兄弟如何在胡家庄夜入肖家,强抢银子的事情也给交代了。
话刚说完,众人都炸开了!
老肖家遭抢的事竟然是这几个混混二流子干的!果然不是人家肖文和赵家兄弟!大家还传什么土匪!
见刘学义低头不吭声,竟然已经认了!
人群中“嗷”地一声,肖老太、肖达和苗云几人冲了进来,连哭带骂,“刘学义你个鳖种!敢去我们家抢,还敢打人!”
肖达更是毫不客气地对着刘学义猛打狠踹:“我打死你个狗杂种!我踹死你!”
肖老太则上前一把抓住赵三花的头发,死命地拉扯,一边往赵三花脸上扇巴掌,一边嘴里不停地骂道:“烂女人,养得贼儿子!把银子吐出来!少一分看我不烧了你的狗窝!烂货……”
众村民都看热闹,竟然无人上前拉架!
俗话说“只看贼吃肉,没见贼挨打!”今天众人竟开了眼界!
也有那父母趁机教育身边的儿孙:“看看吧,这就是做贼为盗的下场!娘老子都连带着被人打脸!”
“以后可要好好上进,莫做这样的事!”
……
也有人趁机上前对着刘学义揍上两拳、踹上三脚的!赵三花拦也拦不住,倒有不少落到自己身上!
见刘学义憋气不吭,知道事情必是真的了!
赵三花身子一瘫,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命啊……”
众人看着这一对母子,纷纷唾弃。
当然了,也有那不忍心的,感慨赵三花命苦!
“神医,小神医,救命啊!”
“我尽力而为!试试吧!”
肖瑶看着一身泥土、臭气熏天的钱串子,嫌弃地说:“来个人给他换件衣服!然后把他抬到屋里来!”
说完,进屋准备手术器械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上前,把钱串子抬到赵明亮家的小柴房里,骂骂咧咧地给换上了衣服。
钱串子本来就半死不活,此时被心怀恨意的众人更是折腾得就差一口气了!
“嘿,瞅瞅,这货的肠子都出来了!”
钱串子闻言,猛一低头,发现自己小腹上露出一堆红的白的、弯弯曲曲的东西!
什么?哎呀,怎么那么像猪肠子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肠子?!
正在此时,肖瑶用烧酒做好了消毒工作,戴上口罩、穿上防护服,拿着器械走过来。
众人都没见过,好奇地看着。
钱串子正惊魂未定,见肖瑶打开皮插袋,一看里面,我的娘呀!各种瓦亮的刀子、钳子!
钱串子的三魂登时就去了两魂!
“你你你!干什么?”
肖瑶拿起两把手术刀,相互一敲,发出“当”的一声响,口罩上的杏眼一眯,“先开膛破肚、清理伤口,再用针缝住……嗳嗳,你别晕啊……我还没给你上麻药呢!”
嘿嘿,来到古代的第一次手术,就拿你开刀吧!
旁边几人大吃一惊,肖瑶竟然敢拿刀子给人开膛破肚,还说什么用针缝!人的皮肉又不是衣服……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呃--”钱串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响动,身体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众人再看钱串子瞪大的双眼,竟然已经散了瞳仁!
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赵明亮气得一吐唾沫,“真他妈晦气!”
这小柴房只能拆了!环视了一下房子,再看看院中的血迹,赵明亮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好好跟着肖文干,争取年底也盖上新房子,搬走!
肖瑶上前一摸钱串子的脉搏,放下手中的手术刀,“抬走!抬走!”
正忙乱间,吴新勇和衙役们到了。
一看地上三个死尸,吴新勇脑袋嗡地一声。
明城赖子三人的死刚刚消了风声和议论纷纷,这下好了,胡家庄又一下死了仨!真是祸不单行啊!
真是怪了,今年自过了年,就没有一件顺利的事情!
吴新勇黑着脸,坐到村民准备的椅子上,村长胡宗保第一个上前回话。
胡宗保指着瘫在地上的刘学义,说:“知府大人,这就是我村的刘学义!他平日游手好闲,近日更丧心病狂,竟然勾结外鬼,来胡家庄抢劫、行凶,请知府老爷发落!”
看着仵作正在验尸,吴新勇问道:“刘学义,是谁杀了那三人?又是谁伤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