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狐媚脸、水蛇腰,经妈妈一调教,不出三年,必是楼里的摇钱树!”
田摇情暗暗咬牙:“摇你个头啊!”
“多少钱?”
张老二拍着马屁,趁机提出价钱:“一百两银子!”
“你等着……”田摇情唤来小厮,招呼着张老二,自己则急匆匆地上了三楼。
“主子!”
“进!”流霜放下手中的邸报,眉头微皱,看向门口。
田摇情进门,低声说:“主子,肖瑶姑娘被迷昏,卖到楼里来了!”
“什么?!”
流霜剑眉一皱,眼底嗜血的冷光陡起,看得田摇情一个冷颤。
“走!”流霜起身,面无表情,“去看看。”
竟然有人对她下手,好!有种!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
张老二忐忑不安地喝着茶水,坐卧不宁,正要发问,听得脚步声响,帘子一挑,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高大英俊,冷若冰霜,眼神一扫,张老二心中一颤,杀人的眼神!锐利如利剑穿胸!
流霜看了床上的女孩子一眼,心中一沉,果然是她!
流霜压抑住杀人的冲动,转头看着张老二,声音冷得渗人,“你碰过她吗?”
张老二连连摇头,“没有。碰了就卖不上价了,这个规矩我懂!”
“你确定你的手没有碰过她身上任何地方?”
“这个?我背着她来的!”
流霜咬牙切齿,“很好。”
你死定了!
“给钱!”
田摇情掏出一张银票:“给!”
张老二喜笑颜开,捧着银票走了。
流霜一摆手,不远处的暗一尾随张老二而去。
张老二来到门外,树后的赖子上前,急急地问道:“如何?”
“一百两!”张老二得意地掏出银票,“没还价!”
“走,找银楼兑开。”
二人忽听身后风起,还没转头,只觉脖子一疼,失去了知觉。
一盆凉水浇头,赖子猛地醒来,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冰冷的地窖里,准确地说,是个囚室!
地上血水横流、墙上血迹斑斑、刑具狰狞,宛如地狱!不远处的囚笼里,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高高地吊起,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赖子不过是个地痞流氓,平时小偷小摸、打架斗殴,都是小打小闹,哪见过这个阵仗!刚刚转醒,又差点儿吓晕过去!
“这、这是哪里?”赖子结结巴巴地问身边拿着倒刺铁鞭的人。
暗一冷冷地看着赖子,“说吧,今天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姑娘?”赖子被吓晕了的神经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的黑衣人问的是小神医。
“实话实话,还有活命的机会。”暗一声音冰冷,“等我查清了,若有一句假话,必对你扒皮抽筋!”
赖子此时只管自己活命,于是结结巴巴地把起因和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当然了,把幕后指使人钱有成也给供了出来!
暗一点点头,那张老二也如是说。
还有那个小院中的女人,刚才也交代得清清楚楚。
看来,事情很简单。赖子报断手之仇,钱有成同行相忌,张老二和女人是帮凶!暗一一摆头,手下人打开了囚室,赖子不敢置信,等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暗一出了地牢,流霜正等在外面,夜风四起,男人衣袂飘飘,美如谪仙,声音却是杀人的利剑:“留下钱有成,其他杀无赦!”
流霜回到室内,把荷包和针灸包放在肖瑶手边,定定地看着肖瑶,良久,吩咐田摇情,“救醒,速速送回胡家庄!”
“是!”
赖子惊魂未定地回到女人的小院,见张老二和女人正吓得面无人色。
相互讲了刚才的经历,正在庆幸侥幸没死,暗一现身,掏出怀中药丸,“一人一颗!否则立斩!”
三人面面相觑,知道不是好东西,可是转念一想,不吃立斩,吃了药丸,总归不会死!
三人忙一人吃了一颗,没成想立即口吐黑血,当场身亡!
一大早,女人的孩子大哭不止,终于惊动了邻居,进院一看,屋里三具尸体,差点儿吓死!
报到官府,吴新勇亲临现场办案,派出仵作验尸。
现场虽步凌乱,未见争斗痕迹!三人身上皆无伤痕!房间无翻动痕迹!
这女人孀居,男人死了,留下一个遗腹子女儿。女人没有生活来源,生活不检点!见断手,邻居认出赖子,都道赖子和这女人平时同吃同进,是姘居关系!
张老二也是地痞,三人多有往来,一起死了,也算是消了羞耻。
因为没有苦主,吴新勇以“二人争风吃醋,三人共赴黄泉”匆忙结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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