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柴胡一钱、当归二钱、白芍一钱、茯苓三钱、菖蒲一钱、夜交藤四钱、莲子心一钱、青陈皮各一钱、苏梗一钱、川楝子一钱、甘草一钱、生龙牡各三钱。”
肖瑶把方子递给中年女人,叮嘱道:“要注意时时戒怒,心胸开朗,不要生气,多找人开解。否者药石无用。”
女人点头,“多谢神医,我这病多久能好呢?”
“每日一剂,六剂后诸症大减,抽搐渐止,入晚可睡三个时辰左右。以后三日服一剂,再以十余剂即可痊愈。”
中年女人感激涕零,撩起衣襟擦擦眼泪,掏出身上的荷包,放到车里,眼睛红红的下去了。
肖瑶摇头,撩开车帘,“今日义诊,分文不取。”然后把荷包递给那女人。
女人说什么也不接,连说:“不行不行,哪能让神医白辛苦呢!”硬是把荷包塞到车里,拉着自家男人急匆匆地去了。
于是,身后众人有样学样,没有一个不给诊费的,手头富裕的甚至整锭的银子都放下了。
江水撇撇嘴,“死丫头其实就是个小财迷,这招明明就是欲擒故纵嘛!”
肖瑶正在车里专心诊病,突然听到外面乱起来了!
惊呼声,口哨声,鼓掌声,此起彼伏的!怎么了这是?
江水在帘子外面笑着低声说:“姑娘莫惊!是那个病人吃完饭走着回来了!”
马车里对面的女病人听到了,吃惊地“啊”了一声,看肖瑶毫无动静,惊叹道:“姑娘真是神医啊!”
肖瑶淡淡道:“诊病的事,我从不打诳语!”
马车外有人惊呼道:“你们快看!真的是那个病人哎!”
“天呀,果然走着过来了!”
“我的妈呀!这神医真是太神了!”
“刚才说什么?让去松鹤堂?我先走了!”
“我也不看热闹了,先去松鹤堂排队要紧!”
“对了,听说松鹤堂还限号呢,每天就看三十个,晚上可就轮不上了!”
“快走快走……”
……
马车前的人呼啦走了一大半,一个比一个走得快,大街上就见一群人疾奔而去,竟成了明城的一大景观。
后来的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怔怔地瞎胡猜测……
“神医!神医!”
病人和家属跪倒磕头,病人的妻子又哭又笑,惹得围观众人都红了眼眶……
谁没有生过病?面对救了命的大夫,这种感恩戴德的心情想必都有过吧……
“师傅!师傅!”钱有成的徒弟一路喊着奔到室内。
钱有成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溅了一手,烫得钱有成“哎呦”一声,看着疾步奔来的徒弟,一声怒喝:“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找抽呢是吧?”
“那个病人真的好了!”徒弟不顾钱有成的咒骂,气喘吁吁地汇报:“是走着过来的!”
“真的?”钱有成猛地起立,一阵头晕,看着满脸惊恐的徒弟,恶声恶气地地问道:“那个病人自己走了过来,是你亲眼所见?”
“是我亲眼所见!”徒弟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又一脸不忿地骂:“娘的!现在那一家子都在马车外给那丫头磕头呢!哼!忘恩负义的东西,师傅您也治好过他!”
“少废话,带我去看看!”钱有成说着,突然站住了,“我干嘛要去看!”
“师傅,那丫头说让您心服口服的!”徒弟突然插了一句嘴,惹来钱有成的一记耳光!
“心服口服个屁!她那纯属瞎猫撞上死耗子!”钱有成气呼呼地重新坐了下来。
“师傅,不好了!”前堂抓药的小厮进来,一脸惶恐。
钱有成老脸一皱,满脸不耐烦,“你又是怎么了?”
那小厮吓得一缩脖子,低声说:“那些抓药的人都不来了,听说都去松鹤堂了呢!”
“什么?”钱有成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嘀咕:“那丫头不诊治了吗?马车去松鹤堂了吗?松鹤堂!松鹤堂!”
三人来到回春堂门外,就见马车前的人明显少了许多,病人一家还在地上跪着,说什么也不起来。
肖瑶看到了回春堂门口站着的钱有成,却什么也没说。
钱有成咬牙切齿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家人,对着回春堂和自己指指点点的众人,气得呼呼直喘,眼前一阵阵发晕。
过了今天,回春堂的名声又坏了一分!
肖瑶见病人不愿意起身,无奈,只得放下帘子,让江水赶车,朝松鹤堂去了。
病人和家属们跪在地上,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才相互搀扶着起身,簇拥着病人,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临走,众人看也没看回春堂和钱有成一眼。
钱有成再次气得发昏,望着肖瑶的马车消失的方向,冷哼了一声:“哼!肖瑶是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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