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身后的江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道:“你!然后去哪里?”
肖瑶转头看着一脸不虞的江水,“午饭后去松鹤堂!”
“就知道!”江水说完,一摆头,一脸傲娇:“将军说了,你!不许给男人针灸!”
不等肖瑶出声反驳,江水一脸苦相,就差跪倒磕头了,“姑奶奶,我求你了,你要是再给陌生男人针灸,我会死的!会死的!将军的话是军令!军令!将军要是知道我没看好你,我真的会被将军下令斩首、活剐、寸截、车裂、炮烙、活埋……”
好家伙,堪比满清十大酷刑了!
陈强、陈壮兄弟二人站在江水身后,一脸严肃地点头!
肖瑶无语!
该死的军令!该死的轩辕离!真是阴魂不散啊啊啊!
“好吧!”肖瑶抿着嘴唇,咬牙切齿:“我算是败给你们了!”
江水挑眉,成了!哇哈哈哈……
青龙大街回春堂。
大堂内,乱哄哄的,一个衣着破旧的中年女人跪在地上,两手扶着地上担架里的男人,转头看着钱有成,泣不成声,“钱大夫!钱大夫!求求您!救救孩子他爹吧!”
“是啊!是啊!”身边的病人家属也是一阵哀求,“大夫您再想想办法!这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望他呢!大夫,只要能救回一命,要多少银子都成!”
其他病人也开口帮衬,“是啊,钱大夫,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乡下人,怪可怜的!”
“唉!”钱有成一脸无奈,摸着山羊胡子,摇摇头,“他前几天也在我这里看的,用的药也对症,不是我不救他,只是命不由人!可惜了,还是抬回家去吧……”
众人的心都是一沉,大夫让把病人抬回家,意思就是,病人已经没有治疗价值,只有等死了!
“呜呜呜……”那女人非但不起身,甚至膝行了几步,上前抱住了钱有成的腿,“吃了您的药,前几天效果很好的!您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求求您了,大夫您再给诊治诊治吧!抬回家……抬回家可怎么办……这不是塌了天吗?呜呜呜……”
钱有成有些不耐烦了,看着地上的病人,出气多进气少,显然已经快不行了,这人要是死在这里,不仅对回春堂不吉利,更是会影响自己的名声!
本来前几天被衙门捉去已经够丢人了,现在如果再出了这样的事,回春堂还怎么开下去?自己一辈子的好名声也算是毁了,说不得这明城就呆不住了!
看着病人家属还在这里纠纠缠缠地哀求不止,钱有成对着自己的徒弟一使眼色,那徒弟忙上前一步,拉住那哀嚎的中年妇女,“人终有寿,大夫也不是神仙,我说这位大嫂,你还是速速回家去吧。”
“我可咋办啊……呜呜呜……我的老天爷啊,您可开开眼吧……救救我们孩子他爹吧……”
钱有成不为所动,转身回内室了。
见大夫态度如此,知道再无回旋余地,众人无法,只得抬起担架,出了回春堂的大门。可是就这么抬回去又心有不甘,亲属们将担架停在路边,七嘴八舌地商量对策。
“要不再换一家医馆试试?”
“回春堂钱大夫听说是这明城最好的大夫了……”
“还是赶紧回家吧,这要是路上没了……”
“听说明城前几天来了个神医,在松鹤堂坐诊,很神的……”
“那神医听说是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
“你没听说吗?有人传那神医砍掉了一个病人的手……”
“老天爷!这到底是神医还是强盗啊……”
……
那中年女人拉着担架上男人的手,哀哀饮泣,路人闻之都围上来看,指指点点的,见是一群农户抬着重病之人,无不生了恻隐之心。
江水赶着马车,见前路拥堵,遂停了下来。
“怎么了?”肖瑶在车中问道。
江水跳下马车,回道:“回春堂门口有人群集聚,不知发生了何事?貌似有女人哭声。”
“回春堂?”肖瑶峨眉微蹙,“不就是那断手之人的幕后指使?”
“正是!”江水拉着马,驱赶着行人,缓慢地朝前赶。
肖瑶掀起车帘,望着围成一圈的路人,听着女人的哭声,心有不忍。抬头看了一眼回春堂的匾额,略一沉吟,“江水,停车!”
江水拉住马,看着肖瑶跳下马车朝着人群走去,急忙喊:“肖姑娘,不要做这同行相忌之事!”
“医者父母心,百无禁忌!”
肖瑶头也不回,撇下一句话,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