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加之久卧久坐而少动,或外感湿邪,由表入里,或七情所伤,而致脏腑失调,转输失职,使水谷精微不能充养周身,反而变生膏脂痰湿,蕴于肌肤。”
肖瑶顿了一下,接着说:“甚则弥漫三焦,遏阻遂道,壅塞气机,使气血运行不畅,日久则虚,尤以气虚为重。”
陈医官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六……公子的病老夫也诊过,确以补气为主。”
“其治若纯以补气,有碍痰瘀,故首当清除病理产物,以开痰瘀之阻遇。”
肖瑶收了手,开始写药方:“桃仁、红花、川芎、当归、泽兰、炒白术、苍术、泽泻、半夏、皂角各两钱,益母草两钱半,茯苓六钱,白矾一分。水煎服,每日一剂,日服两次。”
陈医官看了,赞道:“好方。利湿化浊,活血化瘀。”
肖瑶问轩辕煜:“六子,可有气短乏力、头目眩晕的症状?”
轩辕煜黑线,这名字!什么?六子?!亏她想得出来!不过,你别说还挺符合的!谁让自己排行老六呢!
“有!”
“他是单纯性肥胖,问题不大,不过要坚持治疗!”肖瑶拿过药方,边写边说:“面赤气粗、头目眩晕,伴肝阳上亢,加怀牛膝、磁石;气短乏力,加生黄芪!”
江水接过方子,正要去抓药,肖瑶说:“等一下,再开些外用的药,一齐去抓吧!”
陈医官和李大夫互相看了一眼,李大夫奇道:“肥胖又不是外伤,怎么还有外用药?”
众人也不解,全身都是那么胖,外用药要敷在哪里?
“番泻叶两钱,泽泻、山楂各三钱,油麻稿一两。上药共研细末,用时每次取药末三至四钱,以红茶水的浓汁调和成软膏状,敷于肚脐上,外以棉布盖上,腰带固定。每日换药一次。连用一月,必有奇效。”
看众人惊讶的眼神,肖瑶黑线,肚脐给药是多好的外用方法,这些人竟然没有听说过?
“去抓药吧。”肖瑶对江水说完,又对陈医官说:“针疗法也配合上,效果更快。不过前已有汤药、外用药,不可太猛,所以呢,针灸就隔得时间长些,每五天针疗一次也就够了。今天就劳驾前辈吧。”
肖靖放了心,姐姐到底是个女孩子咧。那轩辕煜虽然不过十一岁,到底也是个男孩子!
轩辕离不说话,心里暗喜,看来自己的话这丫头听进去了!如此,就放心多了。
陈医官自然无二话,“好!”
轩辕煜小胖子苦着脸,嘀嘀咕咕,“我不要扎针!”
“嗯?”轩辕离一个眼神扫过来,轩辕煜乖乖地进了屋。
众人轻笑。
“取三阴交、曲池、支沟、大横、四满、内庭、腹结。”肖瑶站在房门外,一一指点:“留针两刻钟。”
轩辕离眼睛不离肖瑶,见她忙完了,低咳了一声,略略掩饰了下不自在,“过来坐!”
肖靖大眼睛立即看了过来,眉头微微皱起。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情窦初开,看见轩辕离对肖瑶的态度,肖靖有些警惕。
肖瑶绷着小脸,轻轻瞥了轩辕离一眼,随即转过脸去,看着坐在轩辕离身边、一直没插话的男人。
男人约摸四十岁,长相普通,个子不高,身材健壮,一身青色棉布长袍,很精干的样子,看手指粗壮、裂口不少,再加上脸色黝黑,像是个常年在外手工干活的。
想起轩辕离曾说找了个工匠已经到了,今天让自己带走的话,肖瑶俏脸上浮起甜甜的微笑,轻声问道:“你好,我叫肖瑶,是胡家庄的。请问您就是工匠师傅吧?不知道怎么称呼?”
轩辕离黑线,死丫头,对自己老是绷着小脸、粗声大气;对着别的男人笑得总是开心,还柔声细语的!
“呃--”曹制暗暗苦笑,“俺赖好也是个四品官,到这姑娘嘴里怎么就成了工匠师傅了呢?”
“正是!”轩辕离咬牙,“他叫曹制,你想盖什么房子只管告诉他,必能如愿的。”
“曹师傅,那可太好了。”肖瑶高兴了,“我家那院子有些……嗯……奇特,不仅有火墙火道,还有上下排水,本地的师傅都感觉有些棘手呢。”
“哦?”曹制一听就来了兴致,“那倒要好好看看。”
这里竟然还有人能设计出那样的房子,真是奇特得很。在南丰国,只有皇宫和王侯将相这样的深宅大院才有这样的手笔吧?
“咳!”轩辕离见二人相谈甚欢,竟然有些不高兴起来,低沉地咳嗽了一声。
曹制越老越成精,一看主子恼了,立即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肖瑶看看周围众人暧昧的样子,羞恼滴冲着轩辕离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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