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自去朱雀大街张记成衣铺和肖文等人汇合回家不提。
知府衙门。
肖英和肖达二人挨了板子,爬起来还要谢恩,心里那个憋屈和愤恨自不用说。
肖英掏出一把铜板,交给衙役,忍着痛,谄媚地笑着:“请老哥禀报一声,小人想要拜见知府老爷。”
“等着。”那衙役收了钱倒也识趣,很快就请了吴新勇过来。
其实,吴新勇早先收了肖文的银子,心中也有些忐忑。一怕肖英当堂在将军面前攀扯自己,二怕轩辕离追究自己对肖文等人的误判。
恭送轩辕离出了知府衙门后,吴新勇正在后衙不安,一听肖英要见自己,忙不迭地就来了。
“大人,您要给小人做主哇!小人冤枉!呜呜呜……”肖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肖达有些诧异,要不是这该死的狗官收了银子又不办事,自己和大哥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大哥怎么还要这个狗官做主?
“唉,”吴新勇叹了一口气,“你们自己无凭无据,诬告的罪名不轻啊。大堂上本官已是宽宥了。更何况,当时你们也看到了,有上官在……”
好小子,一句话倒推了个干净,还要自己兄弟承他的人情!
肖达心中愤愤,脸上哪敢露出半分所想,还要和肖英一起对吴新勇点头哈腰地感恩戴德!
“大人,小人十年寒窗,祖宗保佑,得了功名,”肖英哭得好不伤心,不顾屁股上的伤痛,连连磕头,“就这么没了……。如此罔顾皇恩,愧对祖宗,小人还有什么脸面立于世间,呜呜呜……求大人指条明路……”
肖达犹如醍醐灌顶,是啊,银钱丢了还可以挣,大哥的功名丢了,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全家声名扫地不说,家里的田地就要交税!还有那些学童们要是知道了,不再来上学,没有束脩收入,自己家很快就变赤贫了哇!看看肖文一家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样子,哎呀,自己是不是就要变成那个样子了?
想到这里,肖达也咚咚咚地卖力磕起头来,“大人,我大哥是冤枉的,都是小人我的错啊,大哥都是我撺掇的,您把大哥的功名判回来吧!”
“不要胡说!”肖英擦擦眼泪,呵斥肖达:“大人已经对我们诸多照顾,我们怎么还能给大人添麻烦呢?功名一事,我们只求大人指条明路,小人全家必砸锅卖铁支持小人!”
肖达嘴角抽了抽,到底大哥会说话!不过,砸锅卖铁?这是要给狗官多少钱啊!
吴新勇眼睛闪了闪,叹道:“唉,本官最喜读书人,考个功名不易。这样吧,上官在,我也不好太过拖延,最多七日!七日后,这文书就要记档行文,下发到村镇了。这几天呢,咱们都想想办法!”
看将军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前线战事要紧,七日后,将军就该痊愈走人了吧?这等小事,将军早忘脑后了!只要肖英孝敬的够多,那文书就当没写过!呵呵!
肖英一脸惊喜,两眼含泪,长跪在地,“谢大人!大人再造之恩,小人铭记于心,以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小人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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