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我记得了,那会儿要来向你汇报的,却因为操办皇城的喜事,一忙就给忘记了,说起来,五公主一顿板子之后老实了很多,不过,大王的命令一下,她就不顾屁股痛出门了,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干什么,昨天晚上,我听那边的使唤丫鬟说,五公主出了皇宫,见了大都那个最糟糕的女人。”
最糟糕的女人?
人人都知道,大都里最糟糕的女人是瘟婆,那个邋里邋遢,神经兮兮的疯子。
西子的柳眉一皱,安若陌瑢是南戈国尊贵的公主,身份不一般,怎么会想到去找瘟婆这样这种歪门邪道呢?可公主找瘟婆并没有违背南戈法令,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但防备之心却不能没有。
“你找几个能信得过的人给我盯着她,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向我来汇报,还有,瘟婆那边也盯紧了。”
“奴婢明白。”
冬雪也一直担心着五公主背地里耍什么诡计,这会儿大王也怀疑了,她决定安插几个奴婢在五公主身边,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冬雪离开了,西子还是没法踏实下来,她又去看了石室内的李子墨,李子墨虽然没那么疯狂了,却半死不活的耷拉着脑袋,若不是还在流血,真不知道他还有生命的迹象。
“李子墨……”
西子的心好像被刀子割了一般,救命的血,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就算龙天行会因此嗔怪于她,她也不会放弃。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皇城经过一番精心的妆点,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仅仅彩灯就挂了几百盏,举国上下都知道纳日帝国要和南戈联姻了,大街小巷,都欢天喜地的,家家户户门前都是灯笼,人们也都在议论这件事儿。
一桩西子一点都不看好的婚事,却没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好像整个国家最不开心的,也就她一个人了。
沈落血很木然,每天都是那个表情,独来独往,保持着杀手的本色,偶尔西子遇到他,感觉他就是一头沙漠里的野狼,孤傲地站在那里,目光暼来的时候,也瞧不出他是什么心思,除了例行的工作之外,他就是陪着老母亲。
至于安若陌瑢那边,除了见过瘟婆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皇宫,偶尔出门,都是经过帝清宫的门口,直接去御花园,这种太过规律的生活让人觉得枯燥,冬雪跟了两天,就觉得无聊了。
“奇怪,五公主最近还打听大王的身体好不好,好像很关心大王的样子,我差人问过那瘟婆,瘟婆只说五公主找她算命了,可能被打之后,觉得倒霉,要改改命吧。”
“她有这么好心?”
若说别人关心她,西子还能相信,五姐的个性,她很了解,这其中若没什么猫腻,怎么她都不会信。
西子走到了窗口,不巧又看了经过这里的安若陌瑢,这三天,她几乎都是垂着头走过去的,态度比前几天还要谦和。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眼看着安若陌瑢走过去了,西子才收了目光,此时,夏雨进来了,送来了刚刚赶制好的红色婚袍,展开的时候,上面还挂着一些珍珠玛瑙,奢华无比。
“这是月公子昨天回来挑选的款式,他可真细心。”
“是啊,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几十马车的聘礼呢,光丝绸,就两马车。”
所有人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月飞羽了,离开大都才一天一夜,他就匆匆回来了,呼啦啦地也跟来了一帮子人,送来金银珠宝不说,仅仅大婚的衣服就装了三马车,西子猜测,这家伙早就预谋好了,将这些东西先藏在南戈,只等西子一点头,就统统运来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迅速就到南戈了。
不过……有一个意外的状况让西子始料未及,南戈大都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就是去而复返的拓跋四小姐,她以月飞羽表妹的身份跟进了南戈,说是帮着表兄忙碌婚事的。
拓跋四小姐一向不喜欢安若西子,竟然有这么好的心来操办西子和月飞羽的大婚?表兄正式决定娶了其他女子,她的心就那么安适吗?
这怀疑的心思还没等落实,拓跋嫣儿就堂而皇之地来了帝清宫,西子眯着眼睛瞄着进来的女人,虽然才几日不见,拓跋嫣儿看起来清瘦了很多,两颊深陷,少了之前的水灵之气,一看就是心事沉重,没休息好。
眼看着拓跋嫣儿走来,西子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竟然希望她就是重生的嫣儿,如若这样,她就可以趁着龙天行不在,给这个女人放血,救李子墨了。
可惜她偏偏不是。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