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柔先生、汉升,我敬你二人一杯。日后去往益州还要依仗二位相助了。”
刘琦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刚刚说完,一旁的黄忠脸色猛然一僵,一口将羽觞中的酒水饮下,表情显得十分凝重。
见黄忠面露不悦,刘琦下意识以为自己失言,连忙问道:“汉升,你这是?”
“末将今日追随主公,为主公分忧是理所当然之事。说什么相助二字!”
见黄忠性格耿直,刘琦和蒯良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蒯良缓缓饮下水酒,脸含笑意的对黄忠劝解道:“汉升,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此刻公子对你坦诚相待,你就不必拘泥于常理了。”
看着坐在自己两侧的一文一武,刘琦不由十分高兴,自饮了一杯水酒后,说:“正是,二位先生同我亦师亦友。今日繁文缛节一概不谈!”
“末将少年飘零,壮年埋没于荆襄。原以为今生再无出头之日,不曾想却在此时得遇公子。这真是上天眷顾,天意如此啊!”黄忠看着一脸笑意的刘琦,心中随即升起了一丝暖意。不禁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语说了出来。
黄忠话语间所表露出的愁烦之意,恰巧引起了蒯良心中的共鸣。
想到自己年过不惑,却只能在荆州担任一名闲职,蒯良心中不由感到十分沮丧,随即端起羽觞说道:“汉升,你我畅饮一杯如何?”
看着蒯良真切的目光,黄忠举起手中的羽觞,一脸正色的说道:“不成,某要与先生连饮三杯!”
“好好好,今日一醉方休便是!”蒯良被生性爽朗的黄忠所感染,心中积郁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随即端起酒杯和黄忠喝了起来。
看着相互对饮的蒯良与黄忠,刘琦暗下决心。自己绝不会让蒯良在荆州埋没终老,更不会让黄忠一直等到迟暮之年才得大放异彩,自己一定要在这大争之世开辟一番霸业,绝不能辜负了此二人的信任!
等到二人饮酒完毕,刘琦轻咳一声,看着蒯良说道:“子柔先生,江夏黄祖已经回到荆襄。前日曾劝说汉升随他一同镇守江夏,不知此事该如何应对?”
刘琦此言一出,一旁面来笑意的黄忠随即沉默了下来。
虽然黄忠不想随同黄祖去往江夏,但说到底他也只是刘表军中的一名军前校尉。再加上黄祖与掌管军权的蔡瑁结为一党,去往江夏之事恐怕并不是黄忠能够拒绝的了得。
听到刘琦的话,蒯良稍稍沉吟了片刻,随即说道:“此番说服主公让公子去往益州作为质子,蔡瑁一党恐怕会极力促成。到那时只要借口让汉升护送公子去往益州便可,毕竟公子与主公乃是血亲骨肉。蔡瑁、黄祖不好从中阻拦。”
“如此甚好,只是...”听完蒯良的话,黄忠连连点头,不过话说一半,黄忠便迟疑了起来。
见黄忠面露迟疑,刘琦心中不由十分不解,随即朝着蒯良看了过去。
蒯良看着黄忠为难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汉升家眷由我照料,这点将军只管放心。”
“多谢先生,如此某便无后顾之忧了。此番追随主公去往益州,末将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