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发家人外出巡哨后,蒯良一把拉住刘琦的手掌,将他带到了书案之前。
看着蒯良焦急的面容,刘琦不由得有些着急,忙问道:“不知先生深夜唤我有何事议论?”
再给刘琦斟上一杯热茶后,蒯良轻声说道:“公子可知黄祖将军已经来到襄阳?”
刘琦见蒯良与自己心事病出同源,不由苦笑一声,说:“日前曾在校场中见过。”
“黄祖此时回到襄阳,恐怕是收到了德珪的书信。我猜就连蔡和之前刁难公子,八成也是出于蔡瑁的授意!”看着刘琦的肩头,蒯良长叹一声,眼神中尽是恼怒之色。
刘琦轻泯了一口茶水,有些无奈的说道:“哎,屈居人下又能如何?”
见刘琦面露沮丧,蒯良一改之前惆怅的神色,起身说道:“公子不必气馁,我此番请公子过府。正是商议去往益州之事。”
“还请先生指教。”见蒯良提起去往益州的事情,刘琦喜出望外,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益州刘君郎虽说与公子一脉同宗,但此人野心颇大。前番示意汉中张鲁杀死汉使便已有不臣之心,主公之前曾上表天子弹劾与他。这让主公和刘君郎的关系变得十分僵化,加上主公意图自守并无攻占益州之心。只要在下稍作辩解,公子去往益州并不是难事。只是...”蒯良话说一半戛然而止,随即朝着刘琦看了一眼。
见蒯良心存顾虑,刘琦面色一正,拱手说道:“先生尽管直言。”
蒯良看着刘琦一脸迫切的神色,随即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只是刘君郎素来与主公不合,公子此去恐怕会吃些苦头。”
“吃苦倒是没什么,只是我在荆州根基尚浅。去到益州恐怕也是势单力孤。”联想到此刻自己手中只有黄忠、蒯良这两条人脉,刘琦心中不禁有些愁烦。虽然黄忠之前已经表露了心迹,但仅他二人去往益州恐怕会有些独木难支。
听到刘琦的顾虑,蒯良微微一笑,说道:“我府中有一队精兵,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壮士。虽说仅有三四十人但从旁保护公子却是够用了,明日我便派他们分批去往益州。让他们在益州边界等待公子。”
见蒯良谋划的如此缜密,刘琦不由暗自赞叹。暗想,虽说三四十人并不算多,但“三千越甲可吞吴”有了这样一支可靠的生力军,在益州扎根也并非什么难事。
蒯良在将刘琦请回座位上之后,缓缓说道:“公子,可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在下为公子举荐一员将领如何?”
得知蒯良为自己谋划好了随身的将领,刘琦大喜过望,连忙问道:“如此甚好,但不知此人现在哪里?”
看着刘琦一脸期望的神色,蒯良不禁苦笑了一声。暗想这位长公子虽然颇有韬略,但却终归年少气盛,去到益州磨练磨练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想到这里,蒯良起身将门外的家人唤了进来,“去到厢房请客人前来一叙。”
家人走后,刘琦在书案前坐卧不宁,他十分期待与这位由蒯良引荐的将领相见,想要看看这位将领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竟然能够让蒯良亲自举荐。
过了一会后,房门家人率先走进了书房之中。
跟随在家人之后,一名身穿袍服,颌下长髯飘动、双眼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健步走入了书房之中。
在看到来人后,刘琦双手一颤,手中的茶器应声而落,醇厚的茶汤溅撒了一地。
“汉升!”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