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感激人家,那会让她有杀人的冲动的。
因为家里有陶子带人护着,所以燕莲并不担心,就算杜氏去哭,去闹,也没有人会同情。
后来,燕莲他们回去的时候,听五儿说,应祥德第一次动手打了杜氏,把杜氏打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因为她一直在怒骂应祥德没用,救不了自己的儿子,比不上兄弟,活该被人嘲弄,活该没后代,活该没人养老送终……。
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人,这么被人怒骂着,要受得了,那就不是男人了。所以,应祥德动手了,把这些年的怒气,狠狠的发泄在杜氏的身上,把她真正的往死里打,打的脸都变形了。
最后,还是别人看不过去了,上前拦着,否则,杜氏是真的会被应祥德打死。
对于杜氏,燕莲无语,对于应祥德,说实话,燕莲最先开始觉得应祥德很老实,是那种被杜氏压迫的无法反抗的。可是,昨天朱氏来闹的时候,对上他偶尔闪烁着光亮的眸光,她才恍然,应祥德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个人。
应家老大,最为沉默的人,一向有事都是杜氏打头阵,坏人也是杜氏当,没有人会说应祥德的不是。可是,燕莲知道,应祥德的沉默不是他知道自己的媳妇做错了,而是默认了她的做法,才养成了杜氏如今这么嚣张,是非不辨的性子。
要是当初杜氏无理取闹的时候,应祥德拦着或许呵斥几句,说不定,应燕荷跟应文博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如今,应祥德之所以会收拾杜氏,是觉得这个家,没有一点希望了吧!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动手让人抓了朱氏跟应文博,所以才会恼羞成怒的。
只要应祥德不惹到自己,她也不会去找麻烦的。
但愿,他能聪明一些。
应祥安的伤势是在里面,看大到,只能看他的反应。好几次,好好的就晕厥,吓的谢氏胆战心惊的,根本不敢挪动他去别的地方。
“怎么办?”谢氏想着今晚就是年三十了,要是不回去,说不过去,就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跟燕莲商议道:“你爹留在这里不行,回去家里没大夫,也不成啊,这要怎么办才好呢?”家里还有人呢,今年的年三十,就要这么过吗?
“让大夫跟去古泉村吧,”北辰傲早就知道谢氏的矛盾,就微微一笑说道。
“跟古泉村去?”众人惊愕。
“这老大夫是孤家寡人一个,有那么多人陪着他过年,他心里高兴着呢,”北辰傲笑着解释。
这个男人,燕莲被他的举动感动着,不管有什么事,他都会率先想到,率先解决,根本不需要她担心。
“等会马车来了,就离开吧,年三十的门禁会早一些,迟了,大家就出不了城了,”北辰傲冲着燕莲眨了一下眼,然后对谢氏等人说。
“好好,我去收拾东西,”虽然是住在医馆里,但东西还是有的。
北辰傲准备了两个马夫,两俩的马车,都是宽大能躺的,里面还准备了厚厚的垫子,能让两个伤员舒服的。
“那么好做什么?”跟北辰傲一起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跟在马车的后面,搂住他的腰,燕莲幽幽的问道。
“不把你哄高兴了,跑了怎么办?”北辰傲戏谑的笑问道。
“你是要把我家人都哄高兴吗?”之前,把实儿哄的差点连娘都不认识了,如今,又让谢氏跟应翔安等人觉得他什么都好,这收买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啊!
“你家人跟我家人有什么区别?”帅哥挑眉,也那么风情。
“呵呵……你真打算入赘?”那样子,比自己更像应家人呢。
“有何不可呢!”那模棱两可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要是入赘了,你娘知道你战王的身份,还不把我给杀了,”燕莲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低声嘀咕着。
“你会怕她?”连大嫂都不敢的事,她都敢,还有什么能难的住她的。
“能不能让我矜持一会?”就算是,也不要那么坦白,成不?
对于应翔安等人的回来,白氏绉氏等早早在等候的人都高兴极了,陶子娘更是忙前忙后的帮着,院子里一改之前的安静,充满了笑声。
“朱氏被放回来了,”趁着人少,陶子娘抓了谢氏往厨房里钻,轻声的道。
“还闹腾吗?”谢氏轻声问道。
她就怕朱氏不甘心,大过年的来闹腾,那就真的大家都难看了。
陶子娘一听,往后张望了一下,也不知道顾忌什么,抿嘴压低声音道:“还闹腾呢,不知道在牢里被什么吓了,如今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哆哆嗦嗦的,跟变了个人似的,看着还怪可怜的!”
可怜之处必有可恨之处啊!她要不这么闹腾,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怎么会在快过年的时候,被抓紧牢里呢?
这个古泉村,极少有人被抓进去。大家虽然会斤斤计较,但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却极少——可应家老屋那边,一年却进去了两个,多少让人有些觉得晦气,也不愿意去那边走动了。
简单的吃过了午饭,众人就开始准备年三十的饭了。
知道应祥林家的准备并不齐全,燕莲就跟方氏说,等吃饭的时候,给她家送去,就不用她忙了。燕春就留在这边吃饭,好让她能专心的照顾四叔。
本该留在这边一起吃的,可应祥林的腰伤不能随意的动弹,免得撂下病根,所以方氏是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在家过年三十的,燕莲才这么一说。
燕莲家的年三十虽然因为应翔安的伤势没有全好而有些压抑,但不妨碍大家脸上的笑容,毕竟应翔安也算是大难不死,这就是好的开始。
实儿陪着应翔安,因为他是没事做的,其余的人都在忙着准备年三十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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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号,好多亲估计又纠结了,开学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