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战王,这梁震之前救过小女月儿,只因下官独有一女,是要招赘入门的,梁震答应了,只是亲事还未办,他如今是留在阮家的客人,”没有成亲,就不算是一家人。
“客人?”北辰傲锐利的黑眸一闪,好笑的望着阮大人道:“方才,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他竟然是战王,一个王爷竟然会在乡下过年,这说出去,谁敢相信啊!?他一直觉得北辰傲充其量就是京城里纨绔子弟,好奇去乡下一住,没有别的本事——可当他知道北辰傲竟然是阮家父女口里都畏惧的战王后,浑身发抖。
“禀告王爷,若下官有半句不实,但凭王爷处置,”唯有这样,才能保全阮家。
只要阮家有个风雨,就会在京城消失,这是自古的道理,所以他当官也是历来的小心,却不知道阮家为了这么一个人而招来祸害。
“阮家小姐,你说呢?”北辰傲把视线落在跪在地上,满脸深思的女人身上,想知道她想不想护着梁震。
阮逐月没想到战王会开口询问自己,她思索了一会儿咬唇说道:“家父所说之事,确实如此!”得罪了战王,梁震再好,也不过是个外人,她不可能因为一个外人而牵连阮家的。
“月……月儿,我们不是要成亲了吗?我是你相公啊,你不能不救我的,”梁震害怕的只想跟阮逐月扯上关系,好像这样,才能活命似的。
阮逐月没有因为他的呼叫而对他心生怜惜,反倒眉宇之间闪过厌恶,抬头认真的看着北辰傲问道:“王爷,能否让小的知道梁震犯了什么错?”
那不是求情,只是想知道梁震犯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对于阮逐月的不亢不卑,北辰傲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应燕莲的几分气质,就难得的点点头问道:“你可知梁震是何地方人?”
“古泉村的人,”阮逐月有些疑惑的回道。
“他可成亲,可有家人?”
“他说没有,母亲去世几年了,家里就他一个人……之前他还回去处理过家里的地,说是整个村的地多卖了,他既然只有一个人,留着也没有意思了,”战王为何要问这些呢?虽然心里疑惑,阮逐月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梁震,你本事还真是大,”北辰傲知道阮家是被蒙蔽了,被大哥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中梁震这么个玩意呢,原来是梁震欺骗了人家。“你那刻薄的娘躺在床上,成天的咒骂着她养了一个白眼狼,跟你和离的绉氏跟你的儿子的日子过的倒不错,就不知道你离开了古泉村,这日子,是不是好过呢!”
“什么?和离?儿子?”阮家父女眼里满是震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胡说,”梁震的眼神闪烁,知道阮家是自己唯一的救星,若是被阮家父女知道自己做的事,那谁还会救自己啊,就力争的狡辩着:“月儿,你别听他胡说,他是骗你的,他胡说八道,”
压着内心的怒气,阮逐月用平静的黑眸凝视着他,淡淡的问道:“战王骗我,有何好处?他堂堂一个王爷,需要对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秀才计较吗?说,你干了什么龌龊的事?”能把战王激怒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气势,那样子,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子。
面对阮逐月的翻脸质问,梁震才恍然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原本可以在京城里过富贵的日子,却因为一个应燕莲,弄得如今的局面,就厌恶的咒骂了一句道:“我能干什么,不就是让人杀一个坏了我好事的村妇……,”要不是她出面,绉氏跟冬生那里能在古泉村落脚。
他们不在古泉村落脚,就算战王说,自己不承认,没有证据,阮家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
一个村妇?阮逐月的眼里闪过狐疑,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可能。一个村妇,能让北辰卿跟北辰傲同时出动,还逼迫的北辰傲亮出了战王的身份。
“梁震,本官就知道你心里藏着野心,一直不同意你跟月儿的亲事,没想到你还借着阮家的名杀人,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阮大人这会儿全明白了,才知道事情闹的有多大——不管那个村妇是什么人,能惊动这两个大人物的,铁定不是什么小人物。
“不就是个村妇,本秀才还杀她不得了?”梁震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不知死活的张狂着。
“村妇?”北辰傲挑眉,冷笑道:“梁震,本王让你死个明白,应燕莲是本王看中的王妃……,”
“不……不可能,”梁震尖锐的叫着,摇头拒绝这样的答案,“你是堂堂王爷,她是古泉村的妇人,还带着孩子,你骗人……,”
“需要吗?”北辰傲不屑的冷哼着。
所有人都被他的宣布震撼了,包括北辰卿,他万万没有料到,二弟会这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打算,连给自己一个劝说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成为战王的王妃,这该是多让人震惊的是事啊!?
阮家父女突然觉得脖子凉凉的,有些不舒服。
“她就是一个村妇,一个村妇……为什么?为什么?”梁震嘴里呢喃着,不敢相信就那么一个念头,毁了自己的所有。
“梁震,恰恰是一个村妇,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直沉默的北辰卿开口了,冷凝的目光里满是肃穆,“她是连皇上都派暗卫暗中保护的人,岂是你能随意动手的?”
“不……不可能,”这会儿,梁震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嘴里一直呢喃着,最后双眼一大,人一歪,就这么活活的被吓死了。
“没用的东西,”就算是死路一条,这样的死法真正是窝囊。
“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处置了,”北辰傲冷冷的命令着,然后睨了阮家父女一眼,眼里颇含深意——这之后的事,就是大哥的事了,跟他无关。他只不过是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大哥对阮大人有提携之意,可这个家伙狡猾的像只狐狸,错,是怕的要死,什么都不敢做,所以他才不介意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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