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刘紫菁欠身道。
“姑娘有礼了!”霍旦先是向刘紫菁回了个礼,又接着朝左轩说道:“卧龙先生果然名不虚传,短短十来日,便将这湘南县搅得天昏地暗,在下佩服。”
听霍旦此话,左轩心头一颤。这霍公子身在临湘,却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看来不是一号简单的人物。嘴上却是客套道:“霍公子谬赞了,在下区区一点点小小把戏竟然入了霍公子慧眼,真是惭愧惭愧。”
“卧龙先生不必自谦。先生胸纳天地,运筹帷幄,弹指之间,风云搅动,实在是我大汉难得的军师之才。旦有一事相求,斗胆邀请先生府上一叙,不知可否赏脸?”
“在下回到临湘,本也打算前去拜访霍公子的,只是我这刚回来,还没回家报个平安,怕家里人惦记,所以还望霍公子见谅”
“如此倒是在下失礼了,在下仰慕先生大才,一心情急想向先生请教一二,不曾想违了先生人伦之乐,实在是失礼至极。”
“霍公子客气了,要不明天吧,明天我必登门拜访,不知霍公子意下如何?”
“先生如此豁达豪爽,在下拜服。如先生所言,明日在下在东郊林秀山庄恭候先生大驾。”
“林秀山庄?林秀山庄是霍公子的家?这倒让在下糊涂了,据在下所知,这林秀山庄的主人应该姓木才对呀。”听到霍旦竟然是住在林秀山庄,左轩甚是疑惑。
“先生见谅,是在下忘记介绍了。在下本是京都洛阳人士,这林秀山庄老木庄主是先祖的一位故友,此前木府老太君陶老夫人身体有恙,在下此番来临湘正是奉家父之命前往探视,因而就寄居于木府了。”
“原来如此!实不相瞒,在下其实也是寄居,寄居的地方叫翠竹居,这翠竹居的主人也曾深受林秀山庄陶老夫人恩惠,如今陶老夫人有恙,在下于情于理也应该去探视才对的。”
“如此说来,在下与先生之间倒是渊缘颇深了。”
“正是!正是!”
辞别霍旦一行,天色已渐晚,左轩和刘紫菁带着几箱金子径直赶往翠竹居。
回到翠竹居的时候,许爷爷刚从芙蓉渚忙完,正在菜地里忙着除草。
“爷爷好!”
二人老远就向许爷爷打起了招呼。
老人回头见是日夜牵挂的二人,高兴地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欢呼着跑了起来。
“爷爷您慢点。”左轩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老爷子,拉着他那双皱巴巴的手。
老人下意识缩回双手,“咿咿呀呀”地比划着,示意自己刚刚在干活手脏。
左轩根本不在意这些,拉过那双写满风霜的手,握得更紧了。
老人一双满是沧桑噙着喜悦泪花的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着左轩的每一个角落,又上下打量了刘紫菁,仿佛这就是他两个归家的孩子一样。
老人打量完,那许久的担忧终于化作了满意的笑容。
“先生——”正在厨房忙活着饭菜的木依云听到外面的动静,奔跑了出来,她面容有了些许消瘦,那是多日思念的雕刻造成。
木依云感念在自己年华最美好的时候,在人海茫茫,众生芸芸,遇见了先生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些天,她每天都会去码头张望等待,每天驻守着一份期盼,一份梦幻。
她见左轩往这边张望,赶紧整了整衣服和秀发,想用最美好的姿态,去迎接那个早已驻足她内心最深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