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它飞了,他早有一手准备,从衣袖中掏出一把铜钥匙,说道:“在下与公子一见如故,没能信守承诺按期筹齐您的稻米,于心有愧。在下仓库中尚余五千石稻米,就送予公子,当做赔礼了。这是仓库钥匙,交与公子,仓库就在城南,公子随时可去取米。”
“哎呀!老王先生如此坦诚仗义,在下再推辞就有点太不近人情了。这样一来,咱两的交情不就更进一步了嘛。你放心,冲着这更进一步的交情,在下即便冒天大的风险,也要与你促成这笔生意,在下就在这湘悦楼再恭候老王先生五日。”
“是是是!多谢左公子体谅。”那王老板面有难色,心疼自己的那五千石稻米,但是他毕竟混迹商海几十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还是懂的。故而不再多想,将钥匙交与左轩,便匆匆回家坐等发大财去了。
左轩接过王老板的仓库钥匙,送他出门。这才与刘紫菁一道来到房中商议对策。
“如此奸商,实在可恨!”刘紫菁愤愤道。
“刘姑娘犯不着为只狐狸动怒,你越是如此那狐狸越是得意自己的狡猾。我小时候跟一位老猎人去打猎,他说山上的动物最难抓的是狐狸,狐狸都很狡猾,能轻易避开猎人设好陷阱。所以聪明的猎人都是拼命给狐狸好处,让狐狸觉得你正被他耍的团团转,这个时候它就会有所松懈,然后再一步步将其诱至陷阱,到死它还不明白是咋回事呢。”
左轩为人快意,从不为什么事情动怒,也从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鄙视斥责什么人,这源于他自己的信念,即存在即是合理。
“看来左公子是想做这聪明的猎人了,不过我瞧着那奸商已经视左公子如待宰羔羊,又送左公子五千石稻米,想必这是养羊的粮食罢!如此一番,倒像他是这猎人了。”
“嘿嘿!刘姑娘倒是分析的透彻,不错,这会这老王先生已经踌躇满志,胸有成竹了。然而人越是得意的时候往往也是最为松懈的时候。他是又想做狐狸又想做猎人,做狐狸在这陷阱旁徘徊不前,做猎人不忘扔这五千石稻米的好处来稳住我。看来得给他下一剂猛药,放几响空枪,帮他跳进这陷阱才行了。”
“一剂猛药?莫非左公子已有对策?”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左轩神秘兮兮地说道。
刘紫菁知道左轩的做事风格,一件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总是喜欢保持神秘感,故而也就不再追问了。
只见左轩把这几天混熟的店小二叫到房里,拿出一锭金子递给他说道:“小二哥,这几天多有劳烦,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不不不!左公子,折煞小的了,小的不能收啊。”
“小二哥,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凡是我所赏识的人我都乐意和他交朋友,小二哥如若不嫌弃,咱们交个朋友,这就当做我的一点点见面礼,还望不要推辞。”
那店小二见左轩态度诚恳,终于不再推却,接了那金子说道:“左公子这么瞧得起小的,小的真是万死难报公子的恩德,以后左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二哥言重了,在下与小二哥一见如故,怎么会让你去做犯险的事呢。在下其实是要送一个大大的实惠给小二哥呢。”
那店小二本是个机灵之人,又常年在这湘悦楼做事,见过各色人物,一听说大实惠,眼珠子连转了几下,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还是客气道:“左公子给小的这么大一锭金子,够小的一年的收入了,小的哪还敢再奢望别的恩惠。”
“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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