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教草民星相卜算,言称飘渺之道,不求也罢,若有机缘,己身自悟,所教授的,不过是活人之道,先生曾言,人,只要活着,便为希冀之音,便为再起之基。”
赵构很是赞同的点头,他觉得刘旭的师傅,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建炎南渡,不就是为了活着嘛,自己也想过大宋能有再起之日,只是年年征战,国库如今已经空虚至极,加了辽饷,百姓却又苦不堪言,国内动荡之后,赵构便再也不想北伐了,稳定,这才是他如今求的第一治政之基,再说,统兵大将的不稳定,也是他选择召回岳飞的理由!
“不懂的好啊,不懂,便是没了烦忧,朕这些日子啊,总是在反复的揪心,有些人,不是朕真的想要杀他,是朕为了这个天下,却不得不杀了他!朕知晓他在为朕征战,为了大宋征战,只是你看看大宋,看似太平,百姓却已经怨声载道,朕,首先是这个天下的君主,失去了些钱财,失去了些土地,咱们可以再夺回来,但是若是天下的百姓都反了,咱们怎么夺?民心啊,朕这个皇帝,当的难啊!便是朕的内府,如今都已经快空了,朕为了这个天下,已经不易了!”
天知道皇帝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些,内侍也跟着在面前低首行礼,眼睛瞄向刘旭,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转换些话题。刘旭微微一笑,第一次抬起了头。
“陛下可是说内府用度?些许钱财而已,多的不说,几十万贯,还是能得之的,先师教导草民之时,草民最喜钱财之道,气昏了先师,直言贱命也。”
赵构来了精神,不过随之却是苦笑摇头。
“你这小子啊,不可说些大话,几十万贯?你用来数,那也得不知道数上多久,朕念你年岁轻,便不责怪于你了,唔,朕对你的诗词和书法,画作,倒是很感兴趣,不错,这二王的行书之法,你是如何习练的?竟然比朕还要得其精髓几分,来来,我们先说说。”
说到自己感兴趣的,赵构的兴致还是不错,也没多少皇帝的架子,走下来,又把刘旭给招了上去,俯身下来仔细观看。
“无他,小子的。不过油翁之技罢了,小子行书,先练其形,再得窥其神,不过先师以为,小子不管书写何物,都只得其表面,不如陛下,究其精髓,小子唯一得之精髓的,不过是买卖之道罢了。”
赵构愣了一下,今日心情看来还是不错的,莞尔一笑。
“行吧,看来朕若是不先听听你这买卖之道,你小子是不会对朕说这习练之法的了,呵呵,也罢,你来说说,几十万贯,如何得之?”
刘旭后退,拱手。
“草民鲁莽,口直心快惯了,多谢陛下....”
还未说完,赵构就摆手阻止,刘旭尴尬一笑,这才再次拱手。
“陛下,便如此画,若为陛下而作,草民,各位内侍大官,共同参与,价高者得,您说,此画可能得万金?草民先定千金,内侍出何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