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的人,我非要问清楚不可!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邺县刘县令糊涂蛋,本小姐日后必要寻你的晦气!
小环眼见着小姐的各种神情姿态,心里预测小姐应该是走出悲伤了。没想到,田别驾的一封信竟是这么管用!以小环的聪慧,若在平时,小环定也能从信里分析出一些东西来。但今时既要关心袁天下,又要时刻照顾小姐,反而现在一心都只在小姐身上,而压根没去考虑信里的内容,所以反而一直忧心袁天下的小姐袁馨便能很快从信里读懂一些线索出来了。于是小环接过绢布,出了门自是寻地方销毁去了。
袁馨此时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丫鬟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自己,略觉好笑。便分别捏了捏她们的小脸,兴奋的对她们二人微笑道:“好了,你们俩也别傻站着了,快去备好竹墨,我要给我二哥写信!”
“是!小姐!”两人纷纷跑去书房准备了。
不多一会儿,小环回来了,看到小姐正趴在桌上冥思。直到小环走到近前了,袁馨才发应过来。
“呀,小姐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是不是天哥呀!”
袁馨瞪了小环一眼:“现在着急呢,他现在都下落不明的,想他又能怎么样!对了小环,我准备给我二哥写封信,让他也在幽州查一查天下的下落。这样的话,总归可以找到天下的。”
忽然发现小环面有难色,于是诧异的问道:“怎么,不可以么?”
小环叹了口气:“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二公子昨日就被下令若非紧急军事或政事,不得擅离涿郡之境,不然按军法处置。然后还特意让田别驾给二公子写信告知这件事。老爷这么做,无非就是要让二公子不能回邺城来啊!”
“啊!难怪二哥一点动静也没有!”袁馨皱了皱眉头道:“那还是算了,二哥本来就不容易。”袁馨也叹了口气,忽的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诶,小环,那你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二哥的事?”
“小姐,那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昨天也是不知道的。这不刚刚出门的时候碰巧遇到到二公子府里的罗执事,然后跟他聊的时候他告诉我的。”小环无奈的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小姐,如今我们怎么办,还要去寻她么?”小环说着,望了一眼桌上的麻纸画像。
“寻她也没用,看来我们只能坐在袁府干等了!”袁馨再一次趴到桌子上,两眼望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翠翠过来了,是来叫小姐去书房的。
袁馨摇了摇头,失落的道:“翠翠,告诉莺儿,你们先散了吧,不写了,写了也没用!”
“哦!”小丫鬟点点头,悻悻的传话去了。
“小环,你说天下如今会在哪里呢?”袁馨喃喃的问。
“小姐,天哥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小环安慰着小姐,起身给袁馨揉着肩。
“嗯,小环,我又在想他了!”袁馨默默的抓着小环的手,轻轻地念道。
“小姐,我也是呢!”两姐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
此时,离三小姐别院百米之外的四公子别院。
袁尚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倚着靠垫斜坐在正厅主位,一个瓜子脸的嫩模嫩样的娇俏小丫鬟正在给他垂着背。左边的偏坐上,正是他的老师审配审从事,此刻正在品着香茶。而主位右手边竟然也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从邺县府衙回来的逢纪逢主薄。
此刻,逢纪正微笑着道:“那刘闯正在通传河北四州,公子大可暂时松口气了!”
袁尚正享受着,听到逢纪说完,也是喜行于色,于是高兴的摸了摸小丫鬟的小手,笑道:“多谢先生的相助!本公子定会好好答谢!”
“公子客气,能为您效劳,也是属下的荣幸,不过......”逢纪拱手笑着注视着袁尚,忽地又道:“还望公子再听在下一言。”
既然案子已经结了,袁尚心下自是踏实了许多。于是看向逢纪满面笑容的道:“先生请讲!”
“公子应该下过楚王韩信所造的象棋吧!”逢纪微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是小的时候父亲教我的。”
审配听到此时,放下茶杯,狐疑的望了逢纪一眼。
“那么,公子一定也听说过丢卒保车一说了?”逢纪盯着袁尚的眼睛,又道。
“先生的意思是?”袁尚也是一脸诧异。
“现在袁天下生死不知,虽然确定是重伤无疑,但如今下落不明。所以在下看来,还是有潜在的祸患。万一他日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们该当如何?为了排除我们的嫌疑,为今之计只有......”逢纪说完,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什么!您的意思是要,要杀那个韩忠?”袁尚惊诧的叫道。
“公子错了,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您必须这么做。”
审配蓦的站起身,愤怒的道:“不行!韩忠乃我下设的虎威门下副将,岂能说杀就杀。元图,你刚入伙,便要我阵营自相残杀么?你,你究竟意欲何为?”
只见逢纪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道:“正南(审配,字正南)此言差矣,不是我元图想要自相残杀,而是我们必须要杀人灭口!”
“你,你!”审配指着逢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袁尚刚要说什么,便听到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尚儿,就依着逢先生的意思办吧!”
门“吱”的一声开了,袁尚乍一抬头,便惊喜的喊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