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佩金嘴角抽搐几下,压低声线,语调显得很是无奈,“我们是海贼…”言语间的未尽之意,全部包含在帽檐下横扫过来的眼角里:
去领赏的结果,八成是把自己搭进去,求别逗!
“诶~原本还想给我们船上添置些什么…”特拉法尔加.罗撇撇嘴角,斜睇一眼跟着蹲到边上的自家副手,见对方满脸不为所动,顿觉失望,啧一声,下意识的拿手有一下没一下戳起脚边生死不明这具‘尸体’。
要知道,最近财务颇困窘,他全部积蓄都投入到自家宝贝海贼船上去了,还有那些医疗器具,最新实验仪器,一件件都是烧钱玩意…
戳着戳着,特拉法尔加.罗忽然发现触感不对,指尖这抹冰凉僵硬渐渐丰盈起来的…这种感觉…猛一低头,闯进视野的是…
喝?!特拉法尔加.罗倒吸一口气,被火烫着一样豁然起身,慌忙把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的手背到身后,只觉得耳根子都热起来。
“当,当家!”佩金的声音有些发颤,保持着半蹲姿势,转过脸瞪着他的角度,诡异到会把脖颈扭伤,明显也是被吓得不轻。
特拉法尔加.罗定了定神,又数次深呼吸稳住心绪,这才再次缓缓蹲下来,“我们居然真的捡到风云人物了,这家伙果然很神奇!”
“变男变女的恶魔果实能力?不是听说是空间?如此看来,传言也未必可信…变身什么的…还真是方便。”
嘴里这么说着,特拉法尔加.罗的眼睛,却只敢盯住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最后,是满脸黑线的佩金果断惊醒,特拉法尔加.罗有些卡壳的思路,“救不救她?”
言简意赅。
摸着下巴考虑一会儿,特拉法尔加.罗默默起身,拍拍衣角蹭到的灰尘,“带上她我们回去,把这么值钱的人物扔在这里多浪费。”
语毕,转身飞速离开现场,留下佩金在后面惨叫,“当家!至少把你身上那件外套脱下来,我没有多余的衣服啊喂!”
对此,特拉法尔加.罗表示充耳不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
沿着来时路线折返,隔了好一会儿,被丢在后面的佩金才追上特拉法尔加.罗的步伐,两人并肩前行。
特拉法尔加.罗边走边用眼角斜觑,不言不语正默默散发显而易见怨气的佩金。
在森林里捡到的人胡乱裹着佩金的上衣,象一袋米似的被他扛在肩上…这种搬运法还真是嗯~不愧是猎人出身。
这家伙究竟懂不懂[温柔]怎么写?女人不应该是公主抱么?特拉法尔加.罗在内心悄悄替自家副手将来的另一半默哀几秒钟。
森林里很安静,安静到近乎异常。
除了繁茂草木被他们行进间匆匆带起的悉悉索索声,之后竟没有别的动静,郁郁葱葱的绿色,走了这么久,无论是飞鸟野兽,甚至连昆虫鸣叫都听不见。
这样古怪的气氛,使得原本还算轻松的两人渐渐开始戒备,可是一路又很平静,等到走出腹地,快要接近边缘他们布置的第一道暗哨时,特拉法尔加.罗口袋里的电话虫终于响起。
是来自夏其的讯息。
“当家,你过来看看,这里有些奇怪。”电话虫很尽责的转化出,领命沿着另外一条路线巡视警戒线的夏其,显得极是惊诧的表情。
特拉法尔加.罗和佩金不约而同加快行动速度,往那里赶过去。
…………
等抵达夏其使用内部暗语报出的位置,特拉法尔加.罗才明白,为什么那通传讯的语气会显得格外讶异甚至畏惧。
那个位置原本是一处山涧,植被特别茂盛,因为靠近水源,森林里的动物成群结队时常出没,然而此刻,此地景致依旧,却生机全无。
象是有什么诡异的无形无质之物依附着,灌木、地苔、土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槁,甚至连鼻端嗅到的空气都充盈那种萧瑟气息。
值得庆幸的是,异变控制在一定范围,按照他们站的高度望过去,大约方圆十几米的样子,可怕的是,这样诡谲情况来源不明,更没有人能确保它不会扩散。
夏其领着几个船员远远守着,听到动静纷纷围过来,“当家。”
特拉法尔加.罗点点头,随即朝着发生异变的地点走过去,站到险险接近危险地带的边缘,蹲下来,细细查看已经发生变化的土壤。
盯着颜色一点点变浅的土壤,特拉法尔加.罗犹豫片刻,又慢慢伸出手…
“当家!”
他的行动被赶上前的佩金厉声制止,左顾右看一会儿,忽然象是想起什么,开口说道,“这个位置,是那群惊鸟飞起的方向。”
特拉法尔加.罗愣了下,慢慢的眯起眼睛,“确实呢——”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一惊,若是这样…
“妮可.罗宾呢?”扫了眼佩金空空如也的肩膀,特拉法尔加.罗又是一怔。
“扔给夏其…呃?!”佩金猛地转过身,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见夏其和那几个船员突地惊呼,“当家!你后面…”
后面…?!特拉法尔加.罗下意识回过头,盯着后方那一幕,眼睛微微睁大:
空气中飘浮着无数散乱的游丝,又或者该说,有许许多多飞絮般丝状物渐渐浮现,从透明到一点点显出细黑颜色,即使是一丝风也没有,它们仍是沿着某种轨迹浮游,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一般,凝聚成漩涡状。
而那个最中心,有一根极细极黑的丝线,从无到有,一端缓慢吸收那些游丝,一端渐渐浮现在空中,放射线连接着某个点…
扭过头,找到终点的同时,特拉法尔加.罗的眼睛徒然瞪大,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夏其!把那女人丢掉!”
第二反应是抬起手,‘——’
…………
招式名称已经含在舌尖,却在此时,特拉法尔加.罗仿佛觉得耳边擦过一丝软软触感,若有似无,轻轻浅浅,眼角余光里有一线黑丝转瞬即逝,错觉般的,无法言喻的悲伤沿着耳廓被抚触的皮肤灌入脑海。
刹那间,特拉法尔加.罗象是听到谁哀恸的哭声,流水般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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