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等事丁一怎么能替文胖子去隐瞒?文刘氏精干得很,跟着天然呆在操弄那战地医院,士兵都对她很是尊重,这边一整个连的人,日后总是包不住火的,总不能说文胖子在瑶寨里包*外室是军中机密,要大伙遵守保密条令吧?若这么搞,保密条令以后就是一纸废文,谁还把它当回事?
“你自己做下的事总是要面对的,胖子,我看你还是自己领回家去吧,要不等她发现了,只怕到时不是跪搓衣板。”丁一忍着笑对着文胖子叮嘱了几句,却也没空把心思花在这上面,其实这事对丁一来说,不见得就是坏事。
因为那些头人会来设这个局陷文胖子,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已经开始在丁一的规矩里,寻找规则的漏洞了。守丁一的规矩,已经开始成为一种默认的前提。所以丁一很爽快地回应了头人们的问题:“女孩就算了吧,各寨头人的儿子,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到雷霆书院梧州书院去读书,毕业之后成绩如果优秀,提到我身边的警卫营里,也是可以商量的事。”
读书?瑶族头人一听就翻白眼了,不过这个时候刘铁就站了出来,随便叫过几个警卫连的班长,拿出军用地图指点着,然后问那些头人看不看得懂?等高线的现代绘图法弄出来的地图,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还真没有这年代那写意式的地图好明白,至少写意式的地图,那边有条河,这边有座山,就画在那里。
那些头人自然看着都捉瞎,刘铁便笑道:“还要起草命令,安排作战计划等等,没读书识字,那就算先生答应,也是在先生身边呆不住的,什么都不懂,哪能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丁一看着那些头人被刘铁劝说着,倒也慢慢平息下来,便笑着把这事交给刘铁去处置,招呼文胖子过去说话:“看那两个女人,倒是愿意跟着你的,老文,这回算是特例,回到梧州之后,一个月禁闭,罚薪半年,你可服气?”
要换别人,摊上这事也没脸开口,但文胖子那脸皮真是特别厚实,居然诞着脸问:“侄少爷,那要是咱家能劝得她们不跟我过,是不是就不用禁闭,也不用罚薪了呢?小人自己的事,自己能折腾好啊!”他看起来,倒是对如何劝说那两个寡妇是胸有成竹。
“是。”丁一马上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就成吧,我也不关你禁闭,就交县衙去审,那就按强*奸*妇女,并且情节特别严重来处置,大明律我不熟,怎么判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回去之后,到时交由衙门去审理,现时广西的衙门里都有陪审团在,想来也不会枉冤了你……嗯,看来得弄个军事法庭来治你这种军中害虫才对!对了,强*奸怎么判?五到七年?还是一二十年?”
文胖子脸上苦得能挤出水来,丁一不熟大明律,他文胖子最熟这个啊,东缉事厂不就是专业罗织罪名的么?他干到颗管事,要还不熟那真的可以去买块豆腐撞死了:“这个,这个,侄少爷,能不能别给她们请讼棍?”
“为啥?”
“若是按着侄少爷的章程,那个啥法律援助的,给她们请了讼棍,她们听着要挨九十大板,肯定说是她们不情愿的啊!那胖子我就玩完了!”因为《大明律》里很清楚规定“凡和奸、杖八十。”后面还有一句“有夫、杖九十。”就是男女双方都是要挨的,虽然寡妇,但也是有夫之妇啊,若由知县判还好,现时有陪审团这名目,肯定会认为是有夫的。
丁一听着倒就来了兴趣,问多一句:“怎么完了?坐个二十年牢出来,你也就五、六十吧?”
文胖子对《大明律》那是真熟,都带上哭腔了:“我的侄少爷啊!‘强*奸者、妇女不坐’;您给她们一请讼棍,肯定为了不挨板子,就咬定她们不是自愿,‘强j者、绞。’这哪是坐牢啊?我、我还是带她们回去吧,然后老实去坐禁闭……坐完禁闭回家,不知道还得跪多久搓衣板……我的命好苦……”文胖子失魂落魄地跌坐在那里。
丁一不禁失笑,这厮算是自作自受。但在这问题上丁一是不可能不管的,要不是看他被人设局,那两个寡妇又明显愿意跟着他,真的就直接丢县衙里去审了。
此时刘铁已把那些头人安顿好了,回来禀报道:“先生,他们同意送孩子去上学,不过弟子擅作主张,把那些小女孩也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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