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乘坐火车赶到春城,然后在春城换乘飞机,直接飞到了深港。等他见到张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张毅看起来很憔悴,双眼通红,也不知多长时间没睡了。让余杉坐在电脑前,张毅一边调取监控录像,一边介绍说:“前天中午,对面突然来了个人,拿着钥匙开了门。你看……”
屏幕上已经调取了当时的录像,隐藏的摄像头纪录下来当时发生的一切。防盗门打开,一个穿着长袖衬衫的家伙走了进来,那人不但戴着防尘口罩,还戴着鸭舌帽,将整个面部遮挡得严严实实。那人没停留,径直走到保险箱跟前,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箱。跟着从保险箱里拿出文件袋,打开来瞧了半天。十几分钟后,那人又原样放回,迅速离开了房间。
张毅继续说:“发现情况后,我立刻叫人盯了上去。可那人很鬼,在市区里转了几圈就没影了。”
余杉沉吟不语,找出门钥匙起身就走。他径直打开了对面的房门,走到保险箱跟前,试着输入密码。保险箱打开,里面只有那个装着复仇名单的文件袋。
打开文件袋,里面的文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那人是谁?与乔思是什么关系?这次来又是什么目的?这一切随着那个神秘人的失踪,全都变成了不得而知。
毫无疑问,神秘人是乔思派来确认复仇名单安全的,那是不是说,这次已经确认了复仇名单安全,余杉就不用担心乔思另外再搞一份复仇名单了?
算算时间,眼看就要四月,距离他跟乔思之间的最终对决已经不远。余杉知道越是这时候越应该谨慎,所以他没动名单,也原样放了回去。锁好防盗门,余杉回到对门的监视点,又坐在了监视电脑前。他反复看着录下来的监控画面,渐渐的,发现似乎有些不太对。
照理来说,保险箱在一间卧室里,那卧室又不是正对着门,而神秘人又是第一次来,他怎么会丝毫没有犹豫,径直找到了保险箱?
而且看输入密码的手法,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两者综合起来,说明这个人绝对来过这里。但这一推论又明显的不合理。复仇名单的存放地点肯定是隐秘的,既然是隐秘的,那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此前的王谦明,第一次来的时候都透着一股生涩劲,那神秘人又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
除非……这地方就是这个神秘人安置的!
但换位思考之后,余杉又觉着不对。假如他是乔思,干这种事儿肯定是谁都不相信,存在港岛银行里的复仇名单也就罢了,可以通过代理人与律师之间的接洽搞定。备份名单,必然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的。
这么想来的话……难道三天前跑过来确认复仇名单的,难道是乔思本人?
余杉将画面暂停,又播放,再暂停。前后左右,反复的观看。帽子、口罩将面孔遮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瞧不出来原本的样子。倒是那体型,以及走路的样子,让余杉觉着似曾相识。这踏马八成就是乔思那个王八蛋!
余杉倒吸了一口凉气,乔思这个骗子,隐藏的实在太好了。什么快要死了,瞧画面上健步如飞的样子,哪有一点儿要死的样子?
要不是余杉出于谨慎,坚持在这里留了个监视点,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如果乔思的病情根本就没那么严重,那有些计划就得改变了。
但要怎么改变,余杉一时间心乱如麻,暂时没什么头绪。他转头对着张毅说:“如果下次这人再来,不惜代价控制住他。”
“好的,老板。”
“我说的是不惜代价!”
张毅愣了愣,旋即明白了余杉的意思。所谓的不惜代价,意味着既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对方的命。张毅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儿,咬着牙缓缓点了点头。
余杉站起来,拍了拍张毅的肩膀,没再言语。余杉没再停留,当天夜里就乘坐飞机去了帝都。翌日上午换乘飞机回了齐北。
刚回到大院,换上手机卡,余杉就接到了格日勒图的电话。格日勒图言简意赅,让余杉出来。余杉没让杨睿跟随,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去了附近的小公园。他坐在长椅上没等几分钟,格日勒图出现在他身后,丢给了他一张光盘。
“你要我干的活儿已经干完了,光盘里是录像。”
“好。”
“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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