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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乔思的本性就是这样,他就不会对王谦慧的弟弟王谦明如此宽容、放纵。也就是说乔思的性格如此扭曲,必然有其成因。这个成因,或许就是一次重大的变故。二十年前王家的灭门惨剧,完全符合成为扭曲其性格的重大变故。
乔思对萨布丽娜那种尤物都不假颜色,偏偏对王谦慧念念不忘。这说明萨布丽娜不是什么替代品,而仅仅是乔思的工具。王谦慧不一样,她是乔思思之、念之,刻骨铭心的挚爱。
大胆假设,二十年前的那天夜里,乔思眼睁睁看着挚爱死在自己面前,自身险死还生。之后爱屋及乌,包容放纵挚爱不成器的弟弟王谦明,将其带去港岛,然后着手调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这中间不知道调查了多少时间,乔思从蛛丝马迹中打听到了康彦超这个名字,随即执着的,用庞大的财富去找寻这个真凶。
可惜的是,这个所谓的康彦超或许只是个行走江湖的假名字,而千禧年之前的国内网络才刚刚起步,根本没法跟十几年后的现在相比,所以这种找寻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始终没有结果。
再然后呢?再然后乔思发现了脑部的肿瘤,他觉着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于是变得更加疯狂。他几番物色,选定了余杉作为那扇门的继任者,然后利用那扇门的特性,靠着余杉反复穿梭带来的新增记忆,从中找寻有关康彦超的一切。
那乔思让余杉查的案子又怎么说?或许只是一个假目标,让余杉因着查案而来回穿梭;又或者乔思的确是想阻止自己家庭的悲剧。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又或者……康彦超也参与了这个悬案?
想到这儿,余杉叹息一声,真想破口大骂!明明害乔思的是那个什么康彦超,结果复仇基金里一共六个名字,余杉他们家倒是占了五个,这踏马的上哪儿说理去?
现在的乔思已经彻底泯灭了良知与人性,执着于为王谦慧复仇,为此哪怕赔上一切都在所不惜。余杉肯定了一点,最初的乔思也许根本就不是余杉的朋友,否则绝对不会被乔思认定为时空门的继任者。
“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余杉说了一声,跟大汉回到车上,开车下了山。进了村子里,余杉婉拒了大汉的邀请,在其家门口放下大汉之后,开着车就回了市区。
黄昏的时候,余杉随意找了家过得去的酒店,开了间房间,进门之后倒头就睡。两天多的时间,行车四千多公里,到地方之后又去调查,这几天实在太累了。
睡梦之中,余杉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梦,但有关那扇门的却再也没有出现。等他醒来的时候,时间才刚刚清晨五点。他起床之后,随意洗漱一番,出门去吃了个早餐。随即退了房,开着车在绥北市区里乱转。他找寻的目标是老旧的小区,平房、楼房都可以。这么一转,倒是找到了几个合适的目标。
好不容易熬到七点钟,余杉回忆着电话,给药贩子打了个电话。从药贩子那儿要了个电话号码,这是绥北经销商的号码。余杉径直开车上门,用现金买了一大皮箱的药品,随即开着车物色合适的穿越地点。
几番打听,余杉物色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煤场。确切的说是一座废弃的煤场,从前是砖厂,可砖厂从九六年开始就黄了,荒置很久,零六年才被私人买下来作为煤场。这地方有些偏,处在城乡结合部,但又靠近主干道。四周最近的人家都要在两公里开外。
余杉将车开进去,费力的抬下那扇门,找了一根柱子立好,换上准备好的衣物,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迈步就走了进去。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依旧是黏液的包裹与撕扯,但这一次似乎有了些不同。按理说身处门里,应该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但这次余杉偏偏感受到了。他能感受到自己脉搏的跳动,能感受到自己因着惯性而愈发缓慢的脚步,但他依旧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下一刻,黏液陡然消失无踪,余杉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紧跟着致命的眩晕伴随着头疼一股脑的袭来。余杉感觉就像是有人撬开了自己的脑子,往里面塞了一块石头似的。
视野逐渐清晰,耳鸣与头疼褪去,余杉爬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种体验常人绝对不想感受第二遍,真的是生不如死。余杉想着,或许乔思就是因为这种感受心生恐惧,这才谋算着将时空门转手送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