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自己认其为母,亦不怕三界其他人的眼光,其意岂不是已昭然若揭?怕跟父亲之间绝对是有些什么。
而眸光一闪,不动声色间心中便也就有了底,虽说花果山一方处处都落于下风,已是显出狼狈之色,甚至更有无数妖王正在应劫身陨,但重要之人当都是无性命之危。
于是心中便也是干脆不再着急。
申公豹同样看出,花果山一方虽处于下风,但只要广成子不亲自出手,便当不会有性命之忧;而广成子明显便即是奔花果山太子而来,但既然有我申公豹在,你广成子便休想得逞!
紧接便即又是看向广成子道。
“广成子师兄,清虚师兄,别来无恙,不知何故竟不要了面皮,拿住两个小辈为难?”
“哼!”
清虚道德真君不动声色,广成子直接就是一声冷哼。
“你这孽畜,不想这许多年过去,竟依旧不知天数,逆天而行,依旧与这等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为伍,与师尊为敌,若还不知悔改,待师尊一怒,只怕便是你身化灰灰之时。”
申公豹闻听,瞬间便也不由激动。
“哼!他圣人又何时将我当弟子看待过?你等亦是瞧不起我妖族出身,处处挤兑于我,若非是子牙师兄念我兄弟之情,只怕我亦早已万劫不复!
可如今又与万劫不复有何异?竟将我肉身封印北海无数年,但留如今一丝残魂而在那封神榜,又何来师徒之情?师兄弟之情?我申公豹也不屑与你等为伍!”
道袍猎猎,满腔不知多少年的悲愤亦随着话语而出。
“至于逆天而行,你广成子敢说,你等如今再一次出世,专门针对我花果山,不是遵圣人之言,而行逆天之事?
我申公豹就是敬佩石岳大王敢与天一争,与命一斗,纵与天地,与圣人为敌!但只要我花果山还在,待到石岳大王脱劫,便必然伐天而上!”
“哼!即是你不知天数,便合该身化灰灰。”广成子在此幽幽一声冷哼。
“你广成子莫非便代表了天数?岂不知圣人既然亲自算计我花果山,便亦说明我花果山当应劫而起,主这无量大劫!我花果山两位大王亦已是被圣人忌惮,又焉是你广成子能比?
可笑你等却不识天数!甘为圣人卒子,而欲逆天而为,想灭我花果山!那圣人为何不亲自出手?
我申公豹敢在此保证,你广成子若敢动我王石岳座下弟子一根汗毛,今日你广成子亦必难逃一劫!不信便且一试!”
声音响彻天地,一语落下,让广成子不由就是眼角微微一跳。
下方的白娘子小青两人更是直接激动到不能自已,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不知那位师尊本尊又是什么样子?
小猴子同样是不由听得双眸发亮,果然不愧是父亲封的花果山教主,不想几句话就能将对方震住,而不敢轻易出手。
于暗中的王母更是听得心中恍然,而不由眼眸幽幽,不想这申公豹不仅口舌犀利,竟还想到了自己未想到的一层,果是那圣人在算计,当真是连那圣人都忌惮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