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天赋,和音乐一样,很多人都有使用乐器的天赋,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就可以变成出色的音乐家,甚至还有一些极有天赋的人,只需要很少的训练就可以震惊四座,但是,有些人先天失聪,根本没有音乐天赋,再多的练习也无法让他取得成功。苏晓茴,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你拼了命都做不到的,你没有催眠的天赋,至少,在我面前没有。”
有些事是你拼了命都做不到的。
十年后,他也是这么说的,当着所有人的面。
原来,他从小就是这么恶劣。
苏晓茴呕得很,不是因为蔚在的话,而是因为他的话全是对的。
从前,杜若水也曾明着暗着的告诉过她,她的催眠天赋非常有限,简单的催眠还可以马马虎虎的进行下去,但是遇到极难催眠的案例,又或是遇到了更厉害的催眠者,她不仅无法催眠他人甚至还有可能被对方反催眠,所以杜老头建议她还是踏踏实实的做个心理医生,因为并不是每个心理医生都必须要精通催眠术,如果人人都能学得会那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虽然不甘心,可她还是默默遵从杜若水的话,本本分分的坐着她能够做到的事,对于催眠也不再抱任何幻想,谁让她没天赋呢?
可是,世事难料,她竟然重生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她本以为自己与从前不一样了,她有了能进入别人梦境的能力,她可以更直观的了解到病人心中的症结所在,她可以在病人的梦境中改变些什么,并使他们的心灵得到治愈。虽然她还不知道之前的几次她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毕竟是个不错的开始。可,她好像错了,或许,那并不是催眠,可那不是催眠又是什么呢?只是一种让她庸人自扰的超能力吗?
苏晓茴彻底糊涂了。
这时,门铃响了,蔚在叹气,起身去开门,听到了响动,苏晓茴也回过了神,跟着走了出去。
可当她看清来人时,她惊讶的差点坐在了地板上。
杜老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蔚在连忙扶她站好,语气中带了一丝严厉:“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然后他又转过身,冲着杜老头喊了一句,“外公,你还站在门外做什么?”
外公?!
苏晓茴的脚又是一软,她瞪着蔚在,心想:妈蛋,我说我怎么总比不上你呢,原来是在起跑线上就输给你这个怪物了,蔚在,杜老头,你俩真是演得一手好双簧。
“这就是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小姑娘?”杜老头笑眯眯的走进了屋子,看苏晓茴的眼神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的……猥琐。
苏晓茴倒退两步,防备道:“你要干嘛?”
杜老头哈哈大笑,他打发蔚在去厨房做饭,还问苏晓茴想吃什么,苏晓茴转转眼珠,狡猾一笑说:“我要吃牛肉拉面,别拿超市里买回来的熟食应付我,我要吃地道的炖牛肉。”
对于不会做饭的人来说这个要求着实过分了些,原本苏晓茴只是抱着他肯定不会的想法顺嘴一提,没想到蔚在居然没有反抗,只是说她毛病多,然后就穿了衣服出去买菜了。
苏晓茴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蔚在出了门,那一刻她有些绝望的想,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这男人不会的么?
杜老头也很开心,不是因为蔚在,而是因为苏晓茴。
他坐在沙发上,目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内到外的将她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蔚在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了,你们进入了别人的梦,对么?”
苏晓茴心下一惊,想着这老头不会把她抓去做研究吧?
“没,没有啊,您听他胡说呢。”
可杜老头却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自说自话:“我是蔚在的外公,也是一个心理医生,同时还是一个催眠师。”杜老头停下,看了看苏晓茴红一阵白一阵的脸继续说道,“苏晓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具备某种能力,或许,是你的脑电波与常人不同,在某种条件下你可以影响别人的脑电波也不一定,你拥有着可以成为催眠师的强大天赋,只是你还不会使用,当然,现在我也无法告诉你该如何使用,毕竟我不了解你的情况,但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苏晓茴有些发蒙,啥脑电波,这些东西他从前怎么没教过她?而且,这话听上去也忒玄了,如果不是做了他七年的学生,确定他确确实实是一搞科研的,但听他刚才的那番话,很难不让人误会他是一江湖术士。
“我倒是愿意相信您,我承认,蔚在跟您说的那种能力我是有,但是在我看来,那和阴阳眼差不了多少,催眠......您觉得我那算是催眠么?南柯一梦罢了。蔚在刚才还说在催眠这件事上我就是一渣,您现在这么说,我可不敢轻易相信。”而且,不只是蔚在说过,在我重生前你也说过这话!
杜老头又笑了,底气那叫一个足,他对苏晓茴说:“那小子是仗着自己……你当真以为电视上演的那些,能让人飘起来的表演才是催眠?那不过是学得形式,不得精髓的催眠而已。总之你拥有的能力很罕见,你能轻易找到人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有了这个天赋,我有信心为你制定出一些列的方案,使你成为一个杰出的催眠师。”
苏晓茴有些心动,不为别的,她只是单纯的想着有了杜老头的指导,能成功催眠一次蔚在也不错。
“当您的学生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上辈子就是,“但我总得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你还是学生,要以学业为重,这样吧,寒假的时候我让蔚在带你来我的实验基地,我还有事,先走了,等那小子回来让他给你做顿好的,他做饭不错,你好好尝尝。”
“哎,您别走啊。”
苏晓茴还没来得及拦住他,杜老头已经很是敏捷的离开了。
她收回手,有些郁闷的坐在沙发上。
这应该算是件好事,可是,怎么总感觉是被人下了套啊,这爷孙俩不会是合起伙来逗她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