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你怎么样?”安阳冲到安左左的床前,焦急的询问着她。
安左左抽回了被安阳握在手中的手,不咸不淡道:“还好,”她向安阳身后看了看后又收回了目光,“杨姐姐,你怎么来了?”
杨郁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抽了一个笑容,口吻关切:“我在公司听说你出了车祸,所以,来看看你。”
哦,原来,她是出了车祸。
“你是代表公司来看我的?”安左左眼神无害,说出的话却让两人一震,“那你知道我妈死了么?”
“左左……”
安阳的声音有些颤抖,连日的疲惫让他的眼球中布满了血丝,他的胡渣像许久未修剪的树木一般旁逸斜出,这样的落魄被安左左看在眼里却牵不出她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甚至她在怀疑,这样的表情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
“安阳……”
杨郁上前扶住了安阳摇摇欲坠的身体,可这两个字从杨郁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安左左有些犯恶心。
“你们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安左左重新钻回了被子里,她甚至在想,如果这么睡过去,或许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不过是一场噩梦。
安阳与杨郁被安左左的一道逐客令赶出了来,安阳只当安左左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左月去世的事实,所以也不好刺激她。坐在病房外,他疲累的靠在了墙上。
“杨郁,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呢?”杨郁关心的问道。
“我不放心左左。”
杨郁默然,她知道,她对安阳的感情并不单纯的只是朋友之间该有的情感,虽然他们各自谨小慎微并未越界,但是在左左面前,在左月面前她仍旧抬不起头,尤其是,如今左月死了,病房里那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失去了母亲,她竟莫名的感到愧疚。
半小时后,有医生来巡房,安阳叫住了吴医生,仔细询问着安左左的病情。
“她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吴医生愣了一下方才答道:“她失忆了。”
“失忆了?”安阳有些站不稳,“那她还有什么其他的后遗症吗?她的身体还有其他问题吗?”
“安先生你冷静点,”吴医生拍了拍安阳的肩膀,“初步判断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具体的事项还要经过详细的检查才行。”
“医生,麻烦您了。”
看到安阳虚弱的样子,吴医生皱了眉:“安先生,你熬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怎么能吃得消呢,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你再这么下去……安先生?安先生?”
吴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安阳便晕了过去,好在是在医院,其他科的同事们迅速来接了手,看着被众人推走的安阳,吴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推开了安左左病房的门,安左左正站在窗前发呆,他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里,向远处眺望。
“你感觉怎么样?”
安左左抱起了手臂,道:“还好,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爸爸晕倒了,但应该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哦。”
“你还真是冷血。”
“我也这么觉得,”安左左转过了身,“我总觉得我所经历的这些是别人的故事,它太虚幻了,根本不像真的。”
吴医生勾了勾嘴角,将目光投向了她:“或许你是对的。”
安左左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也懒得再搭理他,她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快走。
吴医生很知趣,他怂了怂肩膀,丢下一句“之后会给你做检查”便出了病房。
看着他的身影从病房门上的那个小窗口里消失,安左左又拿出了手机,她打开通话记录,上面记录着这几日她与安阳的频繁通话,她不知道这与她所失去的记忆有什么关系,可,这事未免太过蹊跷。
自安左左醒来,她便再没能有个耳根子清闲的时候,上午那出狗血大剧刚刚落下帷幕,下午便又有观众来捧她的场了。
来人是她之前所在剧组派来的,听说她在杀青之后回来的途中出了意外,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几个小助理拎着花篮水果便来了。
“左左,你节哀顺变。”
“好。”安左左淡淡的笑,她从小就被丢进剧组演戏,人之百态,她捻手便来。
“哎,之前你们母女回来的前一天还兴高采烈的呢,现在……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剧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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