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上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这是荣誉,是希望,也是责任,虽然都过去几代人了,可依然有人会愤愤不平的说,这个江山这个皇位应该是恒王府的,在这江山沦丧,百姓流离失所的时候,这种言论更是甚嚣尘上,作为被议论的主角之一,恒王无奈有之,自省有之,可他早就不奢望了,也不想做什么皇帝了,他只想领着他的千军万马,驰骋疆场,快意恩仇,做大魏的守护人,替齐家看顾这锦绣河山,希望自己这样能多少让龙椅上的那个人放心。
现在是想让那人放心都做不到了,在这非常时期,自己必须保持强大的战斗力,在军事指挥上,必须做到一把抓,必须让那个不在二五眼以上,不在二五眼一下,正在二五眼上的国丈交出兵权,集中大魏所有的优势兵力来和鞑子作战,就这样,还不知道这一战要打多长时间呢, 再出一个扯后腿,掣肘的,那就没有什么胜算了,回到京城,那也只能停留在口头和纸上了……贵喜看恒王睁着眼不休息,心道:这人是钢打铁铸的是怎么的,听说都在马上一天了,以前也一直都行军来着,怎么到了床上还睡不着,莫不是......
贵喜盯着恒王看的出神,恒王在军旅中的警觉性很高,第六感觉让他蓦地回头看过来,和贵喜看了个眼对眼儿。贵喜吓的一哆嗦,连忙道:“奴才看王爷不能安枕,想......想王爷是不是.....是不是……有话就说,说话磨磨唧唧,要是在军营中,早就挨了军棍!”恒王眉毛一轩道。
贵喜早就被恒王强大的气场击垮了。勉强支撑这不要晕过去,两腿一软,跪在地上道:“奴才是想,王爷是不是......是不是需要......需要个暖床的。”贵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的他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恒王听了贵喜的话。也没有生气。这在皇家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只是他身处皇宫。这皇宫里的女子,名义上都是皇上的,别人是不能动的。动了就是僭越。就是大不敬,听贵喜这么说,就是这撷芳殿的女子都归他所有了,任他采摘。这一定是皇上的意思,否则贵喜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说。可现在他并不想,也不想想是什么时候,他哪还有这心思,每天的军报各种流言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了,这些还是以后再说吧。
“贵喜,你放肆!你可知道这是皇宫大内,本王如果这么做了,岂不是要犯大不敬之罪,你这是想陷本王于不忠不义,该当何罪。”恒王呼的从床上坐起来喝道。
“王......王爷,这是五总管亲自吩咐的,说皇上体恤王爷常年戍边,都二十多了,还孑然一身,说这次撷芳殿的宫女,王爷看上那个,那是她们的福气,让王爷随意.....如果没有上头的话,就是给奴才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呀!还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贵喜泪如雨下,也汗如雨下,这个殿里的总管果然不是人干的活儿,怨不得都不来呢。
“行了,本王知道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恒王瞪着贵喜道。
贵喜连滚带爬的从西间出来,扶着门口的小太监直发抖,这位爷还说自己没多少事,好伺候,再这么好伺候几次,他都要落下心疾了。
冬天的天气短,申末还没有到,天就暗下来,贵喜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进到西间,只是并没有看到恒王,抬头看屋里的小宫女,小宫女往里间看了看。贵喜会意,恒王这是在暖阁呢,于是转过纱橱,看恒王在里头的床上闭目躺着,眉头紧锁。
这到底要不要叫呀,叫醒会不会发怒生气,或者杀人呀?现在如果恒王不高兴了,杀个把奴才,想来是不会有人计较的。贵喜犹豫了好半天,但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得起来着装准备了,不然一会儿五总管过来,可就麻烦了。要不没人跟自己挣这撷芳殿的差事,这那是伺候人的事儿,那是颐指气使的一殿总管啊,这就跟天天上刑场差不多,提着脑袋干活儿。
贵喜又看了看床上的恒王,给床头站着的管事宫女八宝儿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去叫醒王爷。八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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