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婆子的葬礼进行的顺顺利利的,第二天珍珠去了夏婆子家,按照习俗是要哭灵的,这下珍珠可发了愁,这可如何是好,自己是一千个一万个同情和佩服夏婆子舍己为子,上吊成仁这件事,可是同情也好,佩服也罢,都不能幻化出珍珠的眼泪。泪为情种,没有情,那有泪,这没有泪去了灵前,众目睽睽之下,这在古代人眼里是对死者的亵渎和不敬,中国几千年了都讲究死者为大,得罪了死人,活人是不会原谅你的,你所有的威望和努力都将化为流水,因为你是个道德有问题,不值得信任的人。
从早晨起来,珍珠就愁眉苦脸的,不停的踱步走柳,王老汉看珍珠这样也没理她,吃完饭就先走了,珍珠继续走柳。几个小丫头都低着头干自己的活儿,都不敢抬头看她们娘子了,这要被抓住做个技术指导,关键是......关键是她们也不会好不好。
珍珠反正就是磨蹭着怎么吊孝,琢磨着琢磨着......或许自己这时候正好生病了是不是就不用去了,珍珠灵机一动的想,现在珍珠自己都佩服死自己了,这么简单实用的方法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害的自己白白担心了好长时间,珍珠刚要张口叫红丝过来,就听外面道:“珍珠,准备好了没有,大哥说你在家收拾呢,马上就去夏婆子家吊孝,他先走一步,让我过来和你一起去。”
珍珠张开的嘴好半天才不轻不愿的合上,“七婶,我看天色还早呢,就没急着过去,七婶你等我去换件衣服。”说完,扭头儿就往屋里走。
“娘子,你这件就是新衣服了,那件被雨水淋过的还没洗呢,等今天的炒粟米面炒完了,腾出手儿来,我们就给你洗。”澄妮立刻道。
“哦,是呀,哦,是吗,我都忘记了,呵呵,忘记了。那七婶我们走吧。”珍珠语无伦次的道,同时背着七婶,狠狠的瞪了澄妮一眼,这村里还有比这丫头笨得吗?就这么一个极品就被自己碰上了,这脑袋直的,撞了南墙都不带拐弯儿的。
七婶多日不见笑容的脸也柔和了不少,眼睛变成了月牙儿状,道:“走吧!”珍珠跟在七婶后面往夏婆子家去了,期间多次出现脚疼,腿抽筋的现象,这全都在七婶的热情关怀下化为乌有了,一炷香的路程,珍珠和七婶走了两刻钟,不管如何磨蹭,这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夏婆子家的招魂幡就在眼前了。
一个负责点纸唱喏的殡仪,远远的就看到七婶和珍珠了,高声道:“有贵客到,王家姑奶奶,王珍珠致哀——”
这下珍珠想走慢点都不行了,院子里是哭声大振,哭声震天,珍珠紧走两步,七婶在一旁立刻塞给了珍珠一个帕子,“夏——”珍珠干嚎一声,才认真的考虑,这自己和夏婆子是个什么辈分呀,对了,她家儿媳妇找自己的时候,七婶一直说你柱子嫂子,王老汉也说过什么仿佛是你柱子哥之类的话,那和夏婆子就是高一辈的了,不是自己爹才是老大的吗?夏婆子这弟媳妇的年纪也太大了吧。其实王老汉的老大是王家近支的大排行,夏婆子这个乡亲辈儿,瞎胡赁,反着现在也不能问了,也不能多想了,就这么着吧,“夏嫂子,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呀,夏嫂子,我苦命的嫂子呀......”珍珠是坐在灵前面的椅子上,拍着桌子,使劲低着头哭,把前世从电视剧看到的哭灵的,全都总结了一遍,在这里集中表现了。
这弄的也不敢抬头了,没有眼泪呀,一抬头还不穿帮,用手帕捂着吧,用帕子捂着眼睛哭,恩?一股辣意跑进了眼睛里,帕子是辣的,等珍珠再拿开帕子,睁开眼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哗哗的往下流呀,“呜呜.....夏嫂子你可真是苦命呀——”还是止不住,“呜呜......夏嫂子你可真狠心呀,呜呜......抛下这一大家子就这么走了,呜呜......”珍珠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嘴里念叨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周围在场的无不为之落泪。夏婆子的大儿媳妇柱子家的带着自己的妯娌,过来劝慰珍珠,扶珍珠起来,几个儿子全都过来给珍珠磕头,谢礼。殡仪唱道:“礼毕,请客人后面奉茶——”
珍珠被夏婆子的两个儿媳妇搀着,一路哭着走了——真他**太辣了,要是事先知道,就捂的轻点了。“呜呜.....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了,呜呜......我也不坐了,这就回去,家里还有许多事儿呢,呜呜......”
“妹子,还请节哀,不然婆婆走了也不安心。”珍珠哭的柱子媳妇都心软了,深深的觉得自己不孝,哭的都没有珍珠伤心。
珍珠和柱子媳妇哭着说了两句,就跟七婶匆匆的出来了,一路走一路掉眼泪,七婶在后面开始是面带笑意,最后笑意越来越到,嗤嗤的笑出声来。
“七婶,你还笑,开始也不告诉我,弄的这么严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娘死了呢。”珍珠抱怨道。七婶听着珍珠的抱怨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了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胡说,咯咯。”训了珍珠几句,七婶看着还在流泪的珍珠,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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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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