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哼,别高兴的早了,没听珍珠说吗,这样很危险的,还是尽快准备东西吧,哎呦呦,我的婶子,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你家晨生媳妇准备保胎的药,生产用的布,孩子生出来要穿的衣服,你想让孩子一直光着是怎么的。行了你们就慢慢准备吧,我也赶紧回家了,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三婶看完戏,也走了。
四老太太苦笑着看着一旁明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的孙媳妇,把她拉到炕上,拍着晨生媳妇的手道:“孩子,这本来是个大喜的事儿,可是现在真不是个时候,这路上山高水长,是福是祸就看你的造化了。”
晨生媳妇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也不想的,这不是意外吗,让本来就混乱的家人,庄里人,都更加混乱了。
现在太阳都落山了,珍珠觉的太累了,原来管着那么大的企业也没觉得累,现在管着这么几百个古代人,就觉得身心俱疲,这还了得,以后可能更严重的,更琐碎的事情还等着自己呢,自己不能老怀念自己的高层领导生涯,要学会做中层。努力,华珍珠,努力,王珍珠,努力!深深的吸了口气,珍珠抬头大步的往家走去。
珍珠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看着每家每户烟筒上冒出的炊烟,觉的自己很孤独,仿佛这天地间根本就没有人,只有自己孤独的行走在天地苍茫之中。
回到家中,看到红丝脖子和后背湿了一片,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有的落在衣服上,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锅里发出嘶的一声,有的落在饼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珍珠从外面回来,随口道:“娘子回来了,七婶在屋里坐着呢,说是要带娘子去一个地方,你快进去吧。”说完又转身去专注于自己两个锅中的饼,两个灶膛里的火了。
珍珠进屋,看七婶坐在炕沿上,正无聊的东看西看。“七婶我回来了,等了好久了吧?”“没有,才来了一会儿,珍珠我们走吧。我听红丝说你出去好一会儿了,是被柔儿叫去的,没事吧?”七婶扫了一眼有些落寞的珍珠。
“没事儿七婶,都是我不好,让石头的娘生气了,责罚石头。”珍珠和七婶在路上边走边说着刚才去石头家的经过。
七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咱们村里谁不知道石头的娘是村里女人中唯一一个认得字的,当年为了娶她,他们家可是把村里都借遍了,用了好多年时间还债。村里的女人大多不敢去石头家闲聊闲坐的,听去过他们家的人说,石头娘除了让石头练武,就是让他们姐妹认字,唉——还做着他们石家名门贵胄的梦呢。和当年石头的奶奶是如出一辙,这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拾婆婆的鞋,也没见这么像的。时间长了,也都没人去他们家了,这耽误人家孩子的功课。没想到今天你让石头这么喊,这不是给他们石家脸上抹黑?让人都说他们家石头傻,以后还怎么做大将军。”七婶说着说着又大笑起来。
跟七婶说说笑笑走了一路,珍珠的心情也没这么沉重了,开朗了不少,两人从别院的后门进去。门口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童看门,看到七婶和珍珠用稚嫩的童音,欢快的道:“七婶,珍珠娘子好!”二人都笑着点了点头,从他身边走过,村子里真正天真无邪,快乐无忧的就是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了,珍珠回头看了一眼这天真可爱的小童子,过几天就要上路了,希望到时候一切都不会太糟。
两人走在四方青石板铺的园中小路上,左拐右绕,过了一个又一个亭台院落,来到一个垂花门前,干净整洁的青玉台阶,一个佝偻着腰的婆子坐在门槛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夏婆子,又在打瞌睡,扣月钱!”七婶悄悄的走到这婆子身边,在她耳朵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
“啊,那有,那有,我是在看地上的蚂蚁打架!”那婆子条件反射办得抬起头来,瞪着浑浊的眼睛道。珍珠和七婶都大笑起来。
那婆子才看清是七婶,领着一个戴面纱的年轻女子站在自己身边咯咯的笑,“你们就知道唬我这老太婆,今天七婶怎么过来了,这些天大家可是全去烙饼去了,只有我老婆子守着,还要被扣月钱!”那婆子翻着眼儿道。
“我知道夏妈妈是最守规矩的了,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是从初一呆到三十的,呵呵,我今天得了闲儿,过来看看,就看到夏妈妈在看蚂蚁打架,妈妈好好看着吧,我和珍珠娘子进去一下,你可要好好的守着!”七婶笑着道。
“去吧,去吧,我老婆子守门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去吧。”那个夏婆子站起来,让七婶和珍珠进去。
两人迈步进了里面,唉——七婶叹了口气,道:“夏婆子老了,身子不大好,这次我们走,她说不跟着去了,她年纪一把了,就是跟着走了,恐怕也熬不过路上这一关,要留下给我看着别院,看着家,说等我们回来也有个人接。要说这夏婆子这辈子也是不容易,家里人口多不宽裕,还生了七八个小子,活了五个,他家那位老实木讷的很,跟着我家那口子干,一年到头能有几个钱,家里几个半大小子干什么不是钱?这夏婆子就是块砖也要捡回家去,只要给钱,什么都干。生病吃药了,好了以后,都得饿几顿,把药钱省下来,时间长了就得了一个老财迷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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