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赶着马车,走去了城西,那个所有武将士兵都顶礼膜拜,望而生畏,心存敬畏的地方——大羊毛胡同墨家。
车马一到胡同口儿,就有两排站岗的军士,兵器一横不让通过,珍珠看着也可以理解,这中国的核工程研究所比这个保护的级别高多了,恐怕飞过只苍蝇都能给分出公母来,墨家这么顶级的兵器专家,丝毫不比现代的核工程师的作用逊色。
“几位大哥,我们是默三爷的朋友,有要紧的事想见三爷,还烦劳几位大哥给行个方便。”石头在前面作揖打躬的道。
“什么?你们是默三爷的朋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一个士兵的吐沫星子都喷道石头脸上了,石头是奴才做惯了,奉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抹了把脸道:“这位大哥,是真的,我们真的认识默三爷,前几天还跟默三爷坐了坐呢。”
“我呸,到了皇宫大内,你说句认识皇上,我就能放你进去不成,这那里有那里的规矩,你这土棒子到底懂不懂,不懂一边墙角凉快着去,这么大热天的,**,让老子在日头地儿里站着,还要跟你废话,一边去,边去!”那几个士兵不由分说,用手中的枪把石头巴拉到一边去。
石头伸手一握,就把两杆枪攥住了,两个士兵哎呀一声,道:“行呀,小子,有两把子力气!”两边交上了劲儿,最后人一个一个的增加,在加到五个的时候,两根长枪啪的一声断了。
几个人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看了一会儿,“行,小子有两把子力气,你是那家的,你要是从军,这怎么也的混个把总什么的当当,给人做奴才,委屈了。”几个人在那里说着闲话。
车上的珍珠一看石头和几个士兵较劲儿,心里又着急有担心,那些士兵是最不讲理的,那朝那代都有兵痞兵祸的,有时候同这些人根本没办法讲理,现在看这几个人没有难为石头,隐隐的还有佩服之色,珍珠总算松了一口气,在车上咳了一声,把沉浸在和几个兵士交流之中的石头给唤过来。
“几位大哥,我确实认识默三爷......”石头的话还没说完,珍珠无奈从车上下来道:“几位,我们也不是想进去,我们认得默三爷身边的勤儿,只要能跟勤儿说几句话就行。”
几个兵士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珍珠,这小声儿听着着实受用,听的人心痒手痒,外带想一睹芳容,“我说你这小子还艳福不浅,有这么个美娇娘在身边儿,嘶——可馋死哥几个了。”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荤话,石头沉了脸,上去就要发作,珍珠一把拉住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动。
石头忍着气道:“你们有完没完,能不能见勤哥儿,给句痛快话儿”说着递上刚才珍珠偷偷塞给他的几小块碎银子。
那几个士兵笑着接过来道:“没想道这小娘子还这么善解人意,就帮你一次吧,勤儿跟着三爷出去了,说是去兵部走一趟,大早晨走的,三爷是很少在外面逗留的,一般也不在外面吃饭,这不都快中午了吗,应该就快回来了,你们就在墙边等着,一会儿三爷回来,自然就见到勤儿了。”
石头心里这个气呀,原来是没在家,这几个人唧唧歪歪,推三挡四的就是不肯说,给了银子就痛快了,这都什么人呀,什么世道。
珍珠不管石头心里怎么气,既然得了准信儿了,也没什么说的,那就等吧。珍珠复又上到车上,坐在车里安静的等,石头因生气几个士兵的态度,不再理他们,靠在车辕上,撅着嘴,越看地上的小石头越不顺眼,一脚一个的把它们都踢飞了。
珍珠觉的也就过了半个小时,就听到车马的响动,从车棚的缝隙往外看,不远处过来一辆黑漆平头儿的马车,两匹浑身纯白,一根儿杂毛都没有的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驾辕,赶车的是个身材精瘦的汉子,眼睛看向四周,偶尔精光闪现,赶车的是个高手。车的周围跟着五六匹马,上面全都是精兵打扮,腰上挂着短刀,身上斜跨箭囊,背着弓......不对,他们身上背的不是弓,这些弓都比普通的弓小,前面的弓背扁平,很宽,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驽?珍珠的心里一阵激动。
珍珠她们看到了墨阳的车,墨阳他们也看到了石头,尤其是勤儿,勤儿是认得石头的,那天珍珠他们飘然离去,他还记的他家主人是怎么一个反应,今天再次看到石头,心里一阵狂喜,伸手敲了敲车壁,道:“三爷,那天在钱庄看到的那位壮士在咱家胡同口呢,好像在等什么人。”
墨阳在车上一直都在想,今天见到邱云海时,邱云海说的话,当他问邱侍郎前线战况如何的时候,那邱侍郎连连盛赞刘元帅,说刘元帅如何如何英勇,全线官兵如何如何奋勇当先,身先士卒,说的刘元帅带的兵就如同天兵天将下凡似的。
“邱侍郎也不要哄我,阳以前是不通庶务,可并不代表我傻,这些说辞以前我会信,主要是我懒得理会,我自做我的兵器,你们自打你们的仗,扯你们的皮。可是现在刘元帅都退守嘉峪关以内了,虽有天险可以依赖,听说战事依然吃紧,损兵折将无数,这嘉峪关保得住保不住还不知道呢,这可是最后一道关隘了,如果鞑子进来,可就一马平川了。我听说朝廷都在商量着迁都的事儿,怎么邱侍郎这堂堂三品大员居然不知道?”墨阳说的如同亲见,而且说的没有一句假话,当时这邱云海就没词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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