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了近两个小时的衣服后,看着凌乱堆在床上的各种服饰,再看着白夫人愈发明亮的眼睛。
舒安歌穿着一身白色小洋装,往床上一倒,四肢摊平闭上眼睛耍赖说:“不试了,不试了,妈,我都试了两个小时,有的衣服都试了三遍了。”
她嘟着嘴撒娇卖萌,白夫人手中拿着一件充满梦幻气息的粉色带蕾丝边的蓬蓬裙,满意的说:“好了,明天你就穿这件,一定可以让人眼前一亮。”
舒安歌只看了一眼,拿手捂着眼睛,哀叹到:“何止是眼前一亮,简直亮瞎啊。”
白夫人没听清楚她后半句,随口问到:“你说什么?”
舒安歌害怕再陷入试衣服的汪洋大海中,双手捧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说,好,好好,您说的都对。”
她刻意模仿了白父的口吻,白夫人白了她一眼,眉眼微带羞涩的说:“鬼丫头。”
“好了,下去吃饭吧,吃完饭妈妈带你去兴隆美发店,将头发做一下,再让那边的小妹给你做个美容。”
舒安歌放下手,啊了一声惨叫到:“还要折腾啊。”
白夫人瞪了她一眼,交待一旁的王嫂:“将这些衣服整理下,换了小姐衣柜里的旧衣服。”
接着,白夫人又移步坐到了床边,拉着舒安歌的手说:“傻宝儿,男人都是贪好颜色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容光焕发。你却是为他憔悴神伤,他就越是嫌弃你呆板无趣。”
白夫人传授起驯夫术来,那是一套一套的,舒安歌一开始不以为然,认为她将女子地位放的太低,但到后来听白夫人说如何掌握丈夫身家时,一下子来了精神。
柳怀瑾可是江阳军少帅,要是能把他的身价财产弄到手,她绝对要发了。
白夫人见女儿听的认真,说的愈发仔细,一直到该用餐时才停了下来。
待到用完饭后,白夫人果真带着舒安歌一起出们做头发,白兴业尽职尽责的做起了骑士,护送娘儿俩出发。
庆安乃是港口,洋人来的早,西方的风气很早就传了过来,这边人风俗很穿着很早就西化了。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街上店铺亮着灯,舒安歌坐在车里,听着街角咿咿呀呀的唱片声,心中生出不真切感,这一切像是一个宏大的梦境。
但白父白母的问话和关切,又让她灵魂从高空之中飘了下来,感受到平凡的温情。
庆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半个小时的光景,车停在了兴隆美发店门口。
旁边不远处就是一家夜总会,灯红酒绿,门口依偎着打扮时髦的青年男女。舒安歌下了车,好奇的看向了隔壁流光溢彩的“九天夜总会”五个大字。
白夫人挽着她的胳膊说:“上去吧,宝儿,待会儿让安娜帮你设计发型。”
美发店除了在大门上面安装霓虹灯招牌之外,还在门上竖立一根红、白、蓝三色相间的旋转灯柱,十分醒目,看着倒有像现代时的美容美发店了。
进门后,白兴业在休息区看报纸,打扮时尚穿着马甲和西装的少男少女迎了上来,热情的将舒安歌和白夫人带了进去。
两人都是这里的常客,很快安娜就过来了,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国人,她头发染成了金色烫了大波浪,嘴唇有些厚但面目姣好:“白夫人和白小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白夫人愈发年轻了,走出去恐怕大家都要赞一句姐妹花,没人敢认母女了。”
安娜极会说话,哄得白母笑声连连,舒安歌则在她的安排下,先洗了头发,然后再设计发型。
舒安歌洗完头发,做到椅子上时,隔壁座位上突然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夫人?”
她侧脸一看,坐在她旁边的竟然是于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