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也没准备。只能靠着一张嘴,将两个小鬼夸奖一番,算是勉强过关。
忽然里屋的织布机声音一停,走出来一位妇人,微笑着说道:“你就是泓儿口中的大哥苏牧吧,真得好好感谢你这几个月一来对泓儿的关照!若他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
苏牧连忙行礼道:“见过伯母!我和卫泓也是意趣相投,既然他叫我一声大哥,我就给他当成亲兄弟一般,都是互相帮忙,哪里用得着言谢?”
“这样就好!只是泓儿他——”
卫泓的母亲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卫泓一嘴打断,拉着苏牧道:“娘,我先带大哥去看看爹,你先忙!”
看两人离开,卫母气的直跺脚,脸上微散去变成一种深深的担忧。她对苏牧没有意见,也知道他与自己儿子意气相投,但是她能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儿子离自己似乎越来越远了,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儿子认的大哥。
以前的卫泓回家只会对她讲今天看到哪些猎物,想什么办法去猎取更多的猎物,如何让家里的生活变好。可是自从几个月前他带一张弓回来之后,几乎每天嘴里都少不了一个人,而且天天讲的都是什么天下将乱,志在征战天下之类的东西。
别人或许希望儿子为将为相,可是她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过得平安,过个一两年将一门亲事,她就可以在家安心的抱孙子。
然而噩梦越来越近了,就在上一次常平镇之行,卫泓竟然告诉她杀人了,杀了二十个黑云寨的山贼。卫母当时就怒不可遏,将卫泓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儿子走的路与她心之所想已经越来越远了。她最希望的就是让卫泓离开苏牧,只要自己的儿子和这个人在一起,一定会越来越危险的,但是事实显然未能如她所愿。
苏牧哪里知道卫泓他们一家发生的事情,被拉着走的时候还道:“卫泓,你母亲还有话没说完呢,你怎么不让我听完再走?”
“我娘她无非就是要怎么感谢你,让你在我家吃饭了,有什么好听的,再说你是要听这些话的人吗?”
苏牧闻言也就不疑有它,笑道:“那确实不用,就带我去拜会一下你父亲吧!”
卫泓推开房门,喊道:“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哥苏牧,你看怎么样?”
卫泓的父亲被群狼咬伤双腿,下半身瘫痪,只能常年卧床。早就听到外面有人来,早就爬起身子坐在床头,常年不怎么见光,消瘦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
一见苏牧拜会,眼神一亮,顿时大喜道:“好好,早就听泓儿说他认了个了不起的大哥,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端的是男子汉大丈夫!泓儿跟在你这样的人身边,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苏牧哪里被这么夸过,不禁有些脸红,自谦道:“哪里哪里,伯父实在是太过奖了!”
卫父摇摇头道:“不过,不过。男子汉就要敢不怕事不避事,你在常平镇的所作所为泓儿都跟我说了,也能称得上是有勇有谋了。以两个人杀二十个山贼,要不是我腿脚不方便,我都想跟着你们两个去战上一战了!”
卫父说的是热血沸腾,双臂撑在床板上不能自已,难怪卫泓总是提到他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确实有豪侠之气,有人格魅力。而卫泓也是多受他感染,性格之中与他父亲至少有七八分相似。
卫父激动过后,开口问道:“小牧,你此番来我家怕是有什么事情吧?不妨说出来!”
卫泓这才恍然大悟道:“对呀,大哥!你一来我就光顾着高兴了,还没问你有什么事呢?”
“说起来也不是件好事,又是要拼命的差事,黑云寨想要来我山阳村抢劫,我思来想去也没什么人能帮上忙,只能来找卫泓了。”见卫泓的父亲陷入沉思,苏牧又慢慢将自己的决定和谋划一一道来。
卫泓首先拍着胸脯道:“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义不容辞,你要我怎么做招呼一声就行!”
卫父看了卫泓一眼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个黑云寨的五头领有个绰号,叫做独眼儿狼。听说他早年被人伤了一只眼睛,成了独眼儿,所以对谁都十分凶残,行事惨无人道。特别是落到他手上的女人从没有能活到第二天的,要能就此除灭了他,也倒是件积阴德的好事。只是你知道他会带多少人来吗?就是简单鸿门宴怕是难以奏效!”
“莫非伯父有什么更好的计策?”苏牧立即听出了话外之音,连忙问道。
“光有酒肉肯定不行,我这里还有药猎物的毒药,只要让他们吃下肚,来多少人也不是你们两个的对手。再则你也不要训练村民,防止惊动了山贼,一切只要静静等待,做猎人最重要的就是个耐心!”
卫泓这时插嘴道:“然后把握时机,一击毙命,每一场狩猎都只有一次机会!”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苏牧脑海中浮现出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一股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