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暗中指点的,此时全都手握短刀,从数个方向向着苏牧包围过来,情况十分危急。
苏牧知道此时手中若有一杆长枪,就好处理的多,狱鸣剑虽然锋利,奈何太短,一对一的战斗尚可,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苏牧虽惊不乱,他知道这帮泼皮的主心骨就是刘三儿,只要自己能一举放到刘三儿,势必能够达到震慑群小的作用。至于刘管家就完全不消理会了,就他那样子杀鸡都困难,见苏牧拔剑,早就浑身哆嗦着跑到一旁了。
与刀的大力劈砍不同,剑的威力在于一个“刺”字,虽然剑的刺与枪的刺又有所不同,但是整体动作大差不差。苏牧挺剑向前,一脚踹翻桌案,剑光也着刘三儿的胸膛闪去。
“噔——”
刀剑相交,金戈交鸣个,同时溅射出一阵四射火光。
院中看客们惊惧不已,这可是实打实的铁刀铜剑,只要凑到身上必是一个血窟窿,要人命的东西。
“有两下子,不错!”刘三儿在第一回合中没有讨到半分便宜,可是他的表情十分轻松,因为他手下的泼皮早就围攻了过来,而苏牧已没有更多施展的空间。
背后是苏牧防御最为薄弱的地方,此时早已暴露在几个如狼似虎泼皮眼下,眨眼间就要被牛耳尖刀刺中。
苏牧对这一切已经无法估计了,想要战胜刘三儿就必须要有所取舍,瞻前顾后今日必败无疑。苏牧打定主意,心下一横,怒喝一声再次攻向刘三儿,完全不管不顾背后的攻击。
刘三儿怎么也没想到苏牧如此之狠,完全将后背交给泼皮砍刺,只觉一阵劲风袭面而来,已至眼前。
这一剑是苏牧精心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剑,也包含了他全部的力量。刘三儿一时不察,只能慌忙举刀来迎,被苏牧找到一个破绽,狱鸣剑直刺向胸膛。
但是刘三儿也是命好,与此同时,苏牧的背后也是被连刺数刀,虽然不足以致命,也让他疼的面容扭曲,手中的剑也出现了偏差,只刺到刘三儿的肩窝。
苏牧有些失望的喘着粗气,灰色的短衫上全是窟窿,早已被血水染红。苏牧稍稍伫立,免不了有些气血翻涌,失血过多的身体也再微微晃动。
在强烈的阳光下,苏牧眼前有些发黑,不过他的脑袋还很清醒,趁着刘三儿受伤狼狈之际,再一次的发起了进攻。
几个泼皮被这种以命搏命的打法震撼了,不约而同的呆愣起来,看向正瑟瑟发抖的吴老爷和里长。
吴老爷怎么也没想到,一场定义为教训放牛娃苏牧找回面子的宴会,竟然发展到以命相搏的血腥场面。这是一个凶人,一个狠人,若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怎么也不会再摆这么一场“鸿门宴”了。
里长相对于吴老爷来说,虽然很害怕但与吴老爷浑身筛糠的表现相比要好得多,他知道自己与苏牧是没有任何仇恨的,苏牧虽然像是一尊凶神,应该也不会对自己不利。
同时想到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代表着朝廷的里长,此时也该做些什么,于是鼓起勇气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谁再不停手就给谁送到县衙去!”
早就抱有退心的泼皮听到这话,顿时都撤到一旁,刘三儿虽然很可怕,但是苏牧和深不可测的衙门相比,显然后者的威胁更胜一筹。
泼皮们不再插手,院中的混战霎时就成了苏牧与刘三儿的单打独斗,而此时最苦的莫过于刘三儿了,本来是想借机害死苏牧的,转过眼却成了他的性命受到了威胁。
当苏牧的宝剑凌空斩下,刘三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苏大爷,你就发发慈悲饶了小的吧,小的也只是奉吴老爷之命行事,当真不干我的事啊!”求饶之中还不忘祸水东引,以邻为壑。
苏牧还未说话,吴老爷已是怒喝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是你们叔侄俩出的主意,我怎么会摆今天这场宴会?说好的是教训教训苏牧,你们怎么连刀都拿出来了?”话音未落,又连忙看了苏牧一眼,生怕言语之中触怒了苏牧。
苏牧咬牙忍住伤口的疼痛,他知道今天的事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如今吴老爷和刘三儿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只怕用不了多久也会是狗咬狗一嘴毛的结局。
苏牧不再理会跪地不起的刘三儿,辄身抱起旁边的酒坛,举将起来直接大口灌入腹中。他并不好酒,但此时的酒精却可以帮他麻痹神经,缓解他背上的疼痛。
酒水洒落腹中,滚起一股火烧火燎的气息,酒意涌上脑门,苏牧大喝一声道:“痛快!”
泼皮见他如此豪爽,又佩服他胆气过人,纷纷称赞叫好,唯有伏地不起的刘三儿脸色煞白,没有苏牧的话,他仍不敢擅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