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吴老爷家的牛丢了,你就说是不是你偷了吧。”
“偷牛?我看是你们偷了,想嫁祸于人吧。”苏牧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显然是有人想要嫁祸于他。
“大哥,这小子不招,你看咱们是不是动手揍他一顿,保证让他全招了。”
刘三儿啐道:“你们有没有脑子?抓贼是官府干的活,咱们只要将他送进官府,还怕他不从实招来吗?”
下面果然马屁连天:“还是大哥高明!”
刘三儿下令道:“去,给他抓起来,送到官府去!”
面对几个泼皮围拢过来,苏牧心中暗道不好,这要是被不明不白送到官府,只怕有嘴也说不清了。有句古话说得好,叫“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你莫进来。”自己一个放牛娃,谁会给自己申冤?再者在历代以来,偷牛都是重罪,被判死刑的也不在少数,就算轻一点只怕也免不了流放。
苏牧急中生智,一把抓住灶台上的菜刀,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苏牧手中暗淡驽钝的菜刀,几个泼皮竟然踯躅不敢近前,锈色斑驳的菜刀也有震慑人心的能力。
“你,你想造反不成?”刘三儿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只能继续吓唬道:“看官府的人来了,你还敢这么猖狂不?”
苏牧见菜刀有效果,大声喝道:“牛丢没丢都还不清楚,你们凭什么抓我,还真当自己是官府不成?”
刘三儿冷笑道:“哼哼,那我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山阳村本来就不大,如此一闹,霎时村民们全都围了过来,将小院堵的水泄不通。
李二爷一听是苏牧家中出了事儿,也是拼了老命挤了进来,连忙问道:“小牧,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苏牧是跟着几个盗墓贼进将军岭了,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儿?
李二爷在村中算是年纪大的,又和苏牧走得比较近,刘三儿立马道:“二爷,你给评评理吧!这苏小子给吴老爷家放牛您是知道的,但是今天他不去放牛也罢,但是膘肥体壮的大黄牛还丢了一条,这明摆着是他偷了牛!”
李二爷是相信苏牧的,没有答话,走到苏牧近前问道:“你不是进山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苏牧小声道:“我也是中午刚回来,必是这几个泼皮偷了牛,想借机嫁祸于我。”
“你说怎么办才好呢?要不咱去报官,让官府查明此事?”李二爷虽然知道苏牧说的有道理,但是一时心急完全没有方寸。
“真要报官的话,他们塞点银子,我就死定了。如今之计,只能靠自己将偷牛贼找出来,才能洗刷我的清白。”
刘三儿见两人私叙,很快就不耐烦,怒道:“二爷,我敬重您老人家,您该不会也是同犯吧?”
此言一出,李二爷怒不可遏,他行的端做的正,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李二爷花白的胡须气的不停颤抖,就要怒骂,苏牧止住大声道:“刘三儿,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二爷大人大量今天不与你计较。今天的事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两天之内我必定会找出偷牛的贼!”
刘三儿自信满满:“若是你找不出来呢?”
“找不出来的话任由你处置,如何?”
“小牧,你这——”李二爷就想出言阻止,两天找出偷牛贼,这话说的太满了。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苏牧改变了,变得刚毅果敢、意气风发,但是仔细想来又说不上哪里发生了变化。
“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偷牛贼怎么变出另外一个偷牛贼来!走!”刘三儿大摇大摆,招呼自己的一帮狐朋狗友离去,对他来说等两天也没什么损失,两天之后,苏牧就是铁定的偷牛贼,谁也翻不了。
看热闹的村民三三两两离开,李二爷担心的道:“你真的有把握能在两天之内找出偷牛贼吗?”
苏牧摇了摇头,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能找出证据,但是事在人为,让他低头是不可能的。
李二爷叹口气道:“要是实在没有把握的话,你就逃吧,这年头在哪里找不到个事儿做?二爷这些年还积了几两银钱,正好给你做盘缠!”
苏牧心头感动,说起来自己家与李二爷非亲非故,但是在自己陷入困难的时候,总是他愿意雪中送炭,挺身而出。
“二爷,我不缺盘缠,但是做人总是要光明正大不是?我也不能平白被人诬陷了!”说着话,苏牧将铜镜拿了出来,笑道:“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二爷的铜镜保佑,否则的话只怕回不来了!”
“能有这么神吗?”李二爷听闻自己的铜镜保护了苏牧,也是十分高兴。
“当然是真的,那五个道士没一个活着回来,只有我侥幸逃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