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芸提笔写道:“有,若是同时中两种毒,必须在两个月内解除,否则无救。”顿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惜惜,别灰心,或许我师父可以懂得驱毒。”
明惜惜感激道:“谢谢程姐姐帮忙!”
陈云不知明惜惜与圣济门的关系,想起道:“听说圣济门门主草林子,医术妙手回春,我们立即派人去请草林子神医。”
明惜惜道:“不必,我亲自去。”
她这么说,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她与草林子的师徒关系,明修磊是知道的,见五妹不说,心中明白,也就不提。
军营里有程蝶芸解蛊,还可暂撑一时。明惜惜用灵力为幕歌围起一个保护屏障,立即展开风火轮,向北面飞滚去。
圣济门位于北苍山,距离寒城仅两百多里,却一直无人知晓。因为医术出名,几乎每天都有人去北苍山求医问药。圣济门师徒一共十来个人,忙不过来,后来为方便百姓治病,便在几座城池开设了三个圣济门据点,并定下规矩,除非特别病症、疑难杂症,否则就算你千里迢迢来到北苍山,圣济门也不会接收治疗。
明惜惜解救臭石头心切,从蛮城到北苍山,她愣是马不停蹄地用风火轮日夜飞赶,只花了十天便到达北苍山脚。累得快要趴下的她,匆匆从那块刻写着规矩的石碑旁闪过,一路往山里飞去。
才到圣济门台阶下,明惜惜便累乏得趴下一动不动。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内窗明几净,风从窗外送进,隐隐带着草药的味道。她一骨碌爬起来,顿觉浑身散了架似地疼痛难受,门外传来脚步声,走进来一个面容清爽端庄的女子,明惜惜一见,便亲热地叫了声:“花衣师姐。”
“小惜儿,你怎么不知道途中歇息歇息,把自己累成什么样了,师姐师兄不知多心疼了。”
草林子一共收了十三个弟子,七女六男,最后收了个小弟子明惜惜,花衣是老五,或许是排行上相同之故,花衣对明惜惜是特别的疼爱迁就。
“花衣师姐,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师父在家吗?”明惜惜急忙问道。
花衣笑道:“小惜儿,你的运气真不错,师父云游了一个多月,昨天才回来。”
明惜惜一听大喜,才要站起便两腿发硬酸痛,站立不稳,花衣忙搀扶着她,心疼道:“小惜儿,我听说风火轮可不是这么用的,你这么用,会出人命的,一点都不知爱惜自己。”
明惜惜疲然道:“我如果不赶,就怕来不及。花衣师姐,你扶我过去师父那里好不好?”
“我背你过去吧。”花衣对这小小师妹,打心底有种特别的疼爱,那天真无邪、甜美明净的模样儿,让她不知不觉从心里滋生一种母性的温柔,想要呵护宠爱她。
“谢谢花衣师姐。”明惜惜甜甜地说道,心里感觉很温暖。寒城是她家,圣济门也是她的家,这两个家,都充满了温情和真心。
犹记得小时候,圣济门的师兄师姐们,总爱抱她,逗她玩儿,在她小小的脸蛋上留下他们的口水。
每次她回去寒城,总是一幅充满伤感不舍的送别画面。
每次她从寒城返回圣济门,那些个比她大很多的师兄师姐们,总会争前恐后抢着去抱她。
每次,她都会收到一大堆好玩好吃的。
每逢雷雨天,花衣师姐总是第一个想到她,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讲故事,为她驱逐雷电带来的害怕。
在她心里,花衣师姐才是真正的姐姐。
花衣背着明惜惜出了房门,往木楼走廊尽头走去。
山里天黑得早,明惜惜转头看向楼下庭院,六师兄和九师兄在收捡晾晒的各类草药,七师姐在簸药材,十二师姐在洗菜,十三师兄在劈柴。厨房里炊烟袅袅,一切是那么宁静平和。
花衣背着明惜惜在走廊尽头拐个弯,走进一个大门,对里面的人说道:“师父,小惜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