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弄那种最残忍的毒药呢?”水无情配制完毒药,拿来扫帚清扫地面,端起他的牛角茶壶慢悠悠往院里走。
明惜惜跟在他后头道:“二师父,你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救了我四哥,等于是救了我呀。”
“你是你,他是他,你又没去那打仗,我不救。”水无情在椅子坐下,双脚搁到小矮桌上,晃着鞋头一脸悠哉。
明惜惜端个小板凳坐到他旁边,一脸可怜地看着他道:“二师父,人家要不了多久,就得去参加打仗了。”
“那皇帝老儿叫你去的?还是那小皇帝让你去的?”
“都不是,是我自己要去,我要去帮四哥。还有,宁梓在鬼火峰附近失踪,我也要去寻找他。”
“宁梓在鬼火峰失踪了?你这丫头怎不早说?”水无情蓦地坐直上身,面上神色一紧,忽而又缓下来,想了片刻,对明惜惜道:“你找你怪伯伯去帮你四哥,我跟你去一趟鬼火峰。”
明惜惜愁眉道:“怪伯伯不肯帮我,我还把他弄哭了。”
“那死酒鬼,一喝酒就哭,我用新配制的毒药威胁他去。”水无情说着就要往外走,明惜惜忙跟上道:“好呀,那我去找川川师父。”
“去吧去吧,让你香姨多备两副碗筷啊。”水无情笑眯眯地吩咐道。
他这辈子除了制毒解毒,就是喝茶、美食,小丫头第一天抱着美食过来贿赂他,他马上就心甘情愿地被收买了,美食啊,不能抵抗的诱惑,难怪小丫头老爱他屁股后面转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臭味相投便师徒。水无情一路乐呵呵想着,往吴非人的家走去。
明惜惜则继续往山上爬,大师父流川川住在山顶,按他老人家的话说是站得高望得远,远近有个啥动静什么的,一眼就能察觉,逃命绝对比别人快。
上到山顶,只见一座小巧玲珑的石木房子,掩映在一片枯林中,一个黒衫银发男子,正在枯林下练着太极拳,待他转换招式看到正面,却是叫人惊异得很,一头银发之下,面容年轻五官清俊,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
明惜惜走到一旁的石桌坐下,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静等大师父晨练结束。
流川川早已察觉有人靠近,瞥见是小徒儿惜惜,心中微微一笑,继续推拿他的太极拳。
明惜惜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大师父流川川的容颜,能够十多年如一日,保持着三十出头的面貌,那一头银发不但没令他显老,反而给他添了一种略带妖美的感觉。
至今无人知晓流川川到底多少岁,貌似城主爸爸也不知道,如果说整座寒城里的人谁最神秘,流川川名列第一肯定无人反对。
流川川练完整套太极拳,步履沉稳而轻盈,气定神闲地往石桌走来。
“川川师父,我想喝热茶。”明惜惜乖巧可爱地笑道。
“自己热去。”流川川轻瞭她一眼,却是嘴角噙笑,如慈父般,双掌拢在壶身上,未几只见冒出几缕白气。把两只茶杯翻过来,倒出的茶水便带了热气腾腾。
明惜惜端起茶杯,浅喝一口,含笑道:“万州的红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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